也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全都眼巴巴地望著餘氏,看她作何回答。
餘氏被問到閨房裡的事,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但她總算頂住了臉上的臊意,只淡淡地道:“夫君從來都不信這些,我勸也勸不了的。”
意思就是,餘氏懷孕期間,包括坐月子期間,知義都是歇在她房裡的。
眾人聽了又羨又嫉的,紛紛誇獎餘氏卸夫有方,又見餘氏生得並不出眾,卻能把男人拴在身邊,不由嫉妒人家好福氣,對之刮目相看起來,這個長相普通,家世普通的女人,居然能把方知義這樣的男人拴得緊緊的,不可謂不厲害。
如情一直保持著微笑,這些閨房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是不便參與的,雖餘氏被問得招架不住,也不好意思開口替她解圍,最後見她們越問越離譜,最後甚至問到“男人三妻四妾再是平常不過了,妹妹你這樣把男人緊緊拴在身邊,可也要不得呢?這可會落得個‘善妒’的名聲……妹妹看著這麼賢惠能幹,可千萬別因這個把自己名聲毀了。依我看,妹妹還是學學盧將軍的夫人,才嫁到夫家不到三載,便把身邊的四個丫頭都給開了臉放到男人房裡,如今,哪個不誇她賢慧大度來著?”
餘氏聽得臉色淡了下來,不過卻顧全著大局,一直隱忍著沒有說話。
如情也恨不得把這黃夫人抽幾個耳刮子,什麼不說,偏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偏黃夫人是代王妃的親妹子,夫家又是山西巡撫,在大同貴婦圈子裡,也是頂尖的人物,儘管她說的話不中聽,但在場諸人卻不敢隨意駁她。
餘氏沒見過如此陣仗,心裡雖惱,卻又找不著話來反駁,只強笑一聲道:“夫人說得極是,我會考慮的。”
黃夫人不滿她的敷衍,又道:“妹妹還需考慮麼?得趕緊辦了才行。雖說將軍府沒個長輩約束,可身為妻子的,也要想得周全才是,否則,萬一長輩責問下來,先給送了人來,或是把男人推到外頭去,到時候想哭都沒地方哭了。”頓了下,又道:“代王府不是送了個姑娘過去麼?聽說那可是頂好的,不但識文斷字,性子也好,夫人若是不嫌棄,就給收進房裡吧。沒道理把一個資色不再的通房抬為姨娘,卻把容貌上乘的姑娘給打發到漿洗房去。幸好在座的都是自已人,不然若是傳揚開去,豈不指責夫人善妒不容人?”
眾人神色各異,望著餘氏有佩服的,堂堂代王府送出去的人,也敢給打發到漿洗房裡。
而餘氏則僵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承認是自己做的,便會落得善妒的名聲,若是辯解是知義的意思,又會連累知義得罪代王府。
如情見這黃夫人越說越不成樣,而餘氏偏又反駁不出一個字來,只得強按心中不快,笑嘻嘻地道:“夫人說得甚是有理,如情受教了。只是我個人覺得呢,這當家主母的應該有敲打不安份的妾室的權利吧。代王府送來的飛燕姑娘確實不錯,可就是性子強了些,嫂子也不過是略作敲打一番罷了,又沒動她一根手指頭。夫人這般為一個奴才著想,想必黃大人的妾室卻甚有福氣了。”
眾人掩唇,誰不知黃子敬的屋子裡貌美婢女日子過得其慘,慘糟毀容或是被打得淹淹一息發賣出去更是家常便飯。這麼一個善妒狠辣的人,卻還在指責別人,當真是不要臉。
黃夫人沉了臉,瞪了如情,皮笑肉不笑地道:“方姑娘好利的嘴舌。只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就討論這些房裡事,豈不有失閨諱?”
如情淡淡一笑:“如情已有婚約,這通房妾室的事遲早也要遇上。討論一下又何妨?”
黃夫人陰陰地笑著,“哦,我又給忘了,姑娘已有婚約了。不過料想姑娘嘴皮子這般厲害,相信日後那些妾室也不敢在姑娘面前放肆了。”黃夫人發現自己在如情手下根本討不好,也迅速轉移戰場,又把話題扯到飛燕身上,“不知飛燕犯了何錯,夫人要這般懲罰她?夫人可否看在我那姐姐的面上,給她一條生路?”
餘氏心中有氣,卻又不知該如何作答,最終,在黃夫人咄咄逼人的眸光下,硬著頭皮道:“飛燕姑娘不是不好,只是這位不是我家老爺喜歡的性子。才被送過來,就惹老爺生厭。夫人既然這般憐惜她,乾脆我就作個順水人情,把她送與夫人,夫人帶回去可好?”
黃夫人哽住,最後不陰不陽地冷笑道:“方將軍貴為皇上親封的鎮國將軍,屋子裡卻連半個通房也無,夫人果然好手段。”
“承夫人吉言。聽聞,貴府姑娘也要論及婚嫁了吧,不知夫人給貴府未來姑爺準備了多少個通房妾室?”這話是如情跟林氏學的。當年,林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