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一通道歉,“剛才我兒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放心上。我那丫頭年輕氣盛,不懂事,若有開罪的地方,還請姑娘多多海涵。”說著又從丫頭手中拿過一個檀木製的盒子親自遞與如晴手上,“這是與你的一點兒小心意,算是給姑娘壓壓驚,還忘姑娘笑納。”
如晴接過檀木盒子,魯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心裡驚異,這些王府果真奢侈,連裝東西的盒子都這麼名貴,也難怪皇帝會忌憚並著手削番了,實是這些龍子鳳孫們,不事生產,只吃道吃喝拉撒,還特愛惹事生非,託天家後腿,並且還特別能生能養,再這樣繼續下去,大慶朝的國庫都要被吃空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如情卻扭不過代王妃的堅持,只得收下,但這回卻收得有點兒心虛,她望著代王妃那用上等胭脂都遮不住的蒼老面孔,很是愧疚,“你女兒與兩廣總督家的婚事估計已被我給攪黃了。如今該道歉收的人應該是我吧?”想著與她同桌的那名洪夫人,見她帕子上的灰綠顏色,當場就變了顏色,然後又替她張羅碗筷,期間還特意與別的貴婦調換了位置坐到她對面,對她虛寒問暖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代王府郡主的未來婆婆,轄制兩廣的總督府夫人。
如晴抱著沉甸甸的盒子,出了儀門,上了馬車,猶在心裡想著,嘿,受一回委屈就發如此大財。但又想著這算不算是受賄?
正胡思亂想,忽然外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傲慢的聲音,“站住。”
李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玄黑貂皮錦氅襯得氣度不凡,白色的貂皮帽上,鑲著一顆明晃晃的寶石,與帽簷下的炯炯雙眸相互映襯,煞是威武。
“站住,本王有話與你說。”李驍勒著韁繩,胯下駿馬橫立在如情車前,迫使車伕不得不停勒住了韁繩,對李驍拱手見禮,“王爺,我家姑娘輕易不得見外男,王爺有什麼話與小老兒說便成。”
李驍輕哼一聲,抖了抖馬鞭,傲然道:“本王只與你家姑娘說兩句話便走。”
坐在車廂裡的玲瓏心裡驚了驚,一臉擔憂地望著如情,“姑娘,這人果然來找麻煩了。”
如情文靜坐在鋪有湘潭錦絨毛毯的墊子上,只微微掀開簾子一角,輕脆答道:“王爺,奴家這廂有禮了。請問王爺有何指教?”
李驍又策馬向前,靠近如情的窗前,見如情只微微掀開簾子一角,只露半邊臉兒,臉色沉了沉,居然臨下,沉聲問道:“本王先前送的禮物姑娘可還喜歡?”
如情愣了下,李驍也送了禮物給她?她怎麼不知道?狐疑的目光望著李驍,發現他正以期待的神情等著她的答案,心裡冒過某些念頭,嘴裡卻道:“喜歡,王爺有心了。如情都還沒有親自給王爺道謝呢。”
這下子輪到李驍狐疑了,本想彎腰仔細打量一番,哪知如情卻乾脆放下簾子,只從車裡傳出一句悶悶的話來:“王爺請自重。”
李驍立馬直了彎,臉上、心裡都火辣辣的一片。
車窗的簾子再度掀開一角,露出如情水汪汪的大眼,“王爺還有何請教?”
“……”李驍忽然有瞬間的呆滯,近距離打量,他才陡然驚覺這小丫頭的雙眼真的好好看,像藍天白雲下波光鱗鱗的湖水,又像深山裡的清泉,更像天上落下凡間的寶石,散發出誘人的星茫,有著俏皮,還有著星星點點的作惡意味。
如情又衝他輕輕地笑了,撲閃著一雙大眼,“既然沒事了,那如情就先走一步。”
“等等。”李驍又叫住她。等如情又掀了簾子後,忽然又找不著叫她停下來的理由了。
“王爺還有事麼?”
“……”李驍盯了她一會兒,忽然責問:“前陣子將軍府差了人送禮物與我,都是你準備的麼?”
如情笑得靦腆,“是呀,王爺與哥哥乃莫逆之交,哥哥一個大粗人,哪懂得備禮這些俗事,所以如情這才代哥哥親自給王爺備了禮物。王爺可還喜歡?”
李驍臉色黑了大半,只冷著聲問:“是誰讓你送我藥酒,還有那些……藥材?”
如情撲閃著美麗的大眼,一臉無辜,“如情看過醫書呀,用枸杞、山茱萸、巴戟天、石菖蒲、地骨皮、覆盆子、菟絲子……”
“夠了。”李驍見她當真背出來,連忙制止,臉色更黑,陰沉沉地瞪著她,“你一個姑娘家,也好意思拿這些當禮物?”
如情撲閃著無辜的大眼,不解道:“知道呀,王爺府裡有兩個側妃,四個妾室,如今王爺身邊還有好幾位通房,如情想著興許王爺應該用得著……”她很是誠摯地望著李驍,“怎麼,王爺不喜歡?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