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玉琴侍書三人,把雲袖扭送到了李氏的烏蘭院,過了不多久,沉香回來告訴如情,“姑娘,太夫人很是著惱,不待老太爺吩咐,已命人把雲袖捆來打了一頓板子,找來人伢子給賣了。”
毫無意外的結局,只是沒料到李氏會如此心狠,居然把她重新給賣出去。
“是哪家的人伢子?”如情問。
沉香沉默了會,低聲道:“是外頭衚衕的那位,夫家姓楊,綽號叫三眼婆子的那個。”因為額上生了瘡,後來留下了疤,便被叫成三眼婆子。
如情沉默了會,“也不過是想震攝一下其他丫頭,沒想到,太夫人居然會這麼心狠。”那三眼婆子可不是個人品好的,姑娘一旦賣入她手裡,資色好的統統高價賣進青樓,或調教一番賣進商戶裡作老翁們的瘦馬,下場都是悽慘。
沉香也一陣悽然,但見如情這般愧疚,又安慰道:“姑娘千萬別自責,誰叫她不好好服侍姑娘,仗著是太夫人送來的,就不把姑娘放眼裡,還帶動其他丫頭有樣學樣,極沒規矩。她有這番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跟著如情這些年來,沉香已知道自家主子的子,雖然平時候確實對她們很好,可一旦犯了原則的錯誤,那是極不手軟的。這雲袖的處置確實重了,但誰叫她這般目中無人,猖獗無禮呢?雖然同情她的下場,但沉香更不願自家姑娘自責。
如情確實有些自責的,那雲袖雖可惡,但還不至於受到這番殘忍對待。想了好一會,總算有了彌補的法子,也按著不表,只是淡淡地道:“怎麼不見了桃紅?”
沉香茫然,玲瓏卻快人快語道:“最近大老爺才升了官,風頭正勁,府裡的諸多丫頭沒事都愛往那邊跑。更何況,今早姑娘還讓桃紅把新做的鞋子送到倚松院去,這個時候都還不見人影,估計是大老爺那真的很忙吧。”
如情瞟了沉香一眼,沉香低下頭去,“沒能管束好底下的丫頭,是奴婢的失職。奴婢這就去大老爺那,把那這死蹄子叫回來,任由姑娘發落。”說著轉身,但如情卻叫住她,“算了,既然桃紅喜歡大哥哥那,就麻煩你去對大嫂子說,讓她就把這丫頭留下吧。”
沉香瞠目,“那可怎麼行,大夫人豈不惱您?”
如情淡淡地道:“就照我說的話去做吧。”
又過了半個時辰,沉香總算回來,進得門來,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喜色,“大夫人什麼也沒說,只表示她知道了,一定好好照顧桃紅的。”她把照顧二字說得極重。
如情笑了笑,“辛苦你了,這是廚房才剛端來的芙蓉餅,趁熱吃吧。”
……
第二日一大早,桃紅跪到如情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姑娘,大夫人瞧中了奴婢,說要讓奴婢過去服侍。姑娘,奴婢捨不得您呀。”
沉香玉琴氣得柳眉倒豎,玉琴冷笑一聲:“大夫人那還缺人不成?旁的不要,偏要你過去?呵,妹妹好厲害的本事。”
桃紅心虛地低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何大夫人偏偏就瞧中了我。”
沉香冷笑,“你可知,大夫人為何會把你留下?”
桃紅抬頭,故作茫然的臉上卻是無法遮掩的喜慶,“……這個,我也不知,姑娘……奴婢不是有意要背叛您的,實則是……”
如情抬手,制止了她的辯解:“我大嫂子為人精明,身邊使喚的人無不是精挑細選的。既然能讓大嫂子瞧中你,那證明你是個有本事的。你的箱籠都已收拾妥當,玉琴,你和侍書一道領著她把行軟帶走吧。”
玉琴領,不屑地道:“桃紅妹妹,走吧,你的箱籠昨晚姑娘就叫咱們給收拾妥當了。”
桃紅呆呆地望著如情,如情卻不再看她,只是一邊喝著廚房才打磨出來的新鮮豆漿慢慢地喝著,待喝得差不多後,這才道:“去吧,憑你的本事,相信定能在大嫂子那過得比這更好。”
跟了如情好幾年,桃紅還是略瞭解如情的,如情越是平靜,她心裡越是不安,但已到如此地步,縱然反悔也無益,更何況,離了如情去倚松院,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現下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不撿白不撿。
待桃紅離去後,沉香這才忿忿地道:“姑娘,您也太好兒了,居然由著這蹄子這般猖狂。”
如情把剩下的豆漿喝得精光,拿了帕子擦拭唇邊,這才慢悠悠地道:“由她吧,留著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奴才,與我也無益。既然她那麼愛鑽營,我就成全她吧,以免到時候落得個埋怨。”她知道,自從她婚事一次又一次告吹後,或許大家都在猜測,就算將來她找著了婆家,估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