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美嘴巴一撇,對如情道,“不知四妹妹還記得先前的如燕麼,其實,真要算起來,這如燕與二姐姐還真的挺像呢,都是一樣的靠手段進入王府。可惜,如燕的下場,卻頗令人唏噓呢。”
如善臉色沉了下來,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如美閒閒地道:“沒什麼意思呀,京城的人哪個不知,這如燕用下三濫的伎倆勾引李驍才嫁進王府,你是不是也受了這如燕的啟發,所以有樣學樣?”
如善豁地起身,高高揚手,如情豁地起身,“二姐姐,凡事三思而後行呀。”然後轉身,對如美道,“三姐姐,大家都是姐妹,骨肉連著筋,做甚非要弄得臉紅脖子粗的?”
如美不再言語,反倒是如善,衝如情冷笑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如情重新坐了上來,淡道:“是否威脅,單要看姐姐如何表現了。”她望著如善柳眉倒豎的臉,聲音略冷,“不管姐姐做了什麼事,可我仍是叫你一聲姐姐。我這聲姐姐也不是白叫的,橫豎也不會叫別人一聲姐姐。既是姐妹,便是上輩子修來的緣份。可有些人情願把外頭的人當作姐妹,卻把真正的姐妹當仇人對待。難不成小時候爹爹和胡先生教給姐姐的道理都丟狗肚子了不成?”
古代最忌家族中傳出兄弟不和或姐妹不和的事來,不管大家裡子裡爛到什麼程度,但總歸面上仍得來往。
儘管不喜如善,但在人前,仍然得給這個姐姐兩分薄面。並不是她軟弱,實則是姐妹鬧僵了,對家族對自己的名聲總歸不好。
如善緊握了拳頭,冷笑一聲,“好一張利嘴。既然你這麼厲害,這麼的聰明懂事,可惜仍是沒婆家要,這又是為何呢?”
如情反問一句:“是呀,我沒婆家要,這又是為何呢?三姐姐你知道嗎?”
如美冷笑一聲,大聲道:“如何不知?那向家勢利眼,見咱們爹爹丟了官,就使些醃贊伎倆了。而爹爹為什麼會丟官呢,二姐姐,你是咱們姐妹中最聰明的,想必也知道原因吧?”
如善面色鐵青,不敢辯駁。
如美一聲冷哼,“這麼聰明的人偏還做出那麼沒臉的事,算了,我還是情願我自己變笨些好。”
如善目眥欲裂,指甲深深嵌進肉裡而不自知。她死死咬著唇,壓下即將出口的反駁譏刺之語,冷笑一聲:“你們都高貴,都是知書守禮的,只有我,蟑頭鼠目,得,我還是離開吧,以免讓你們沾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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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三月府,平靜的方府驀地收到一張請柬。
“陳家?哪個陳家?”如情疑惑地望著老太君複雜的臉,腦海裡迅速轉了遍,方家好像沒有姓陳的親戚吧。
驀地,如情腦海靈光一閃,叫道:“該不會是……”
老太君點頭,“正是。”
如情納悶,雖然曾與陳家二公子相過親,但大家也還沒有熟到相互串門子發請柬的地步吧……不過如情一向聰明,試探性地問:“春閨剛落下帷幕,前日裡也才揭了榜,這陳家公子該不會中了進士吧?”
老太君讚賞地望了她一眼,“你是個聰明的,一猜便中,拿去看吧。”
如情接過,微微吸口氣,想不到呀,這陳二公子還厲害著呢,居然給進了貢士,雖排名稍靠後了點,但能在全國上千名舉子中脫穎而出,也是厲害了。
接下來,若進行殿試能夠過關,那便能直接入翰林,可考庶吉士、給事中、主事、中書、行人、太常博士、國子博士,或授地方府推官、州、縣。
而一般情況下,只要能進舉,只需稍作打點,也能授一官半職。陳二公子如今的勢頭,稍微有點眼力的都知道,不出意外,也能捐個官兒做了。
如情把玩著竹簡,問道:“陳二公子此番高中,想必陳家要大宴賓客吧?”順便藉此收些銀錢,再在所有賓客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老太君沉聲道:“人家請柬都發來了,當然是少不了這頓酒錢了。”
“可是,與咱家又有什麼關係?”老太君目光瞟了過來,如情面色訕訕的,訥訥道:“難不成,陳家真以為,我是隻煮熟的鴨子?”
老太君目光憐惜地望著如情,問道:“情丫頭,你與我說實話,這陳家的小子,你可有看法?”
如情想了會,緩緩道:“雞肋吧。”食之無味,吐之不捨。
最重要的是,就目前來說,以陳二公子的勢頭,可以勉強用炸子雞來形容了,但若想憑藉目前一窮二白的根基,想在官場上站穩腳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