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之人可使喚,而婆母給自己的奴才個個包藏禍心,沒有奴才的撐腰,她也就是被架空了的花架子而已。寧國公府的奴才,她壓根使喚不動,如今,連她身邊的奴才也給捋了乾淨,她日後如何再擺公主架子?
李驍不再瞧她,吩咐底下人把她送回寧國公府,並讓人傳話給前廳的寧靜公主,讓她好生管束這個媳婦。這才撫著如情回了隆仙居。
他見如情仍是氣得俏臉扭曲,不免安慰道:“好了,彆氣了吧,我已把慶安身邊的人全擼了乾淨,短時間內相信不敢再登門作威作福了。她想再培養心腹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如情倚在炕上,身下墊了厚厚的毯子,“香茗被打得好慘,聽太醫說,半隻耳朵都被打聾了。臉也腫得老高,沒半把月是無法見人了。”
李驍靜默片刻,語氣森然,“我已讓門房的不許她再踏足王府。”
如情實在不敢置信,“這個慶安,怎麼這麼惡毒?”
李驍冷然道:“早些年被父王寵壞了。”慶安小時候確實受寵,再來老王爺總是疼惜她庶出的身份,朝她灌輸了不少“就算你是庶出的也要挺起腰桿做人。有父王在,沒人敢瞧不起你的。就算庶出的也比那些嫡出的強多了。”漸漸地便養成了慶安目中無人甚至自覺自己比一般庶女高貴多了。尤其後來太后又抬舉她,封她為公主,又是聖一品公主,地位尊貴,連皇室裡的公主都要瞧她的臉色,更是縱得無法無天。
“我二姐姐自小也受爹爹疼寵,可也沒像她那樣呀。”與慶安比起來,如善那些小毛病小缸點都微不足道。
李驍哂笑一聲,“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不提她了,香茗那張臉,太醫怎麼說?”
如情無限唏噓,“很可憐,太醫說用好藥仔細醫治,還能恢復原來容貌,不過左耳卻無法再聽見任何聲音了。”
“……叫她好生養傷。待傷好後,你再仔細給她挑個家底殷實的人家,多給些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吧。”
如情點頭,“原本我也打算待她年滿二十,就給她物色對像。可如今都成這副模樣,估計也找不著更好的婆家了。”
李驍不以為然,“為何不能?王府多的是待娶男兒,那些侍衛管事的兒子大都還未婚,你可以在這裡頭仔細挑選幾個出挑的再讓她自個挑選吧。”
“也只能如此了。”如情想著侍候自己的沉香,玲瓏,玉琴,年紀也漸漸偏大了,她也正愁她們的終身大事呢,“我那幾個侍女大都年紀漸長,我可不能因一已之私就誤了她們的終身。還得勞煩王爺去外頭瞧瞧有哪些合適的人家,我好心中有個數。”
“你不是說已經習慣了她們的侍候麼?幹嘛要嫁到府外去?”王府裡多的是光棍。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
如情搖頭,“我不想她們終身為奴。”正兒八經的成為良籍,對自己對子女也都是極好的。
李驍不可置否,“隨你吧。”
“……那個慶安……”如情絞著手帕,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驍語氣冷然,“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自尋死路,也不得別人。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讓她胡作非為了。”
如情想了幾種讓慶安不好過的法子,塞妾,這個好像行不通吧,身為兄妹關係,再是恨出一個洞來,也要顧忌王府的名聲及未出嫁的李盈的名聲,肆必藏著捂著。
痛打她一頓?也是不現實的。
挑眉,“王爺的意思是……”給她下毒?
李驍嗤笑一聲:“這也太便宜她了。”
“……直接……”如情做了個砍的動作。
李驍搖頭,伸手摸著如情被領口邊的白色貂毛映得雪白的臉蛋,“她三番五次為難你,甚至加害你,讓她輕易的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王爺要如何對付她?”忽然間,如情又有些同情起慶安了,這個白日腦殘的女人,什麼人不去惹,偏來惹自己的嫡親兄長。
“這些小事,你不必知道的。好了,不提她了,沒得晦氣。不是要回孃家麼?都什麼時候了?”
如情拍了拍腦袋,“對呀,被慶安一攪,都給氣的把正事給忘了。”
……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與江允然碰面。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許是這兩日聽說了有關永寧伯太多八卦事兒,對江允然心生了同情,覺得這麼個男人配上如此陰毒的婦人,也著實可憐。
在慶昌侯府串門子時,如情被直接迎入內宅,慶昌侯府也屬熱灶,常年賓客不斷,女人雖然社會地位極低,但在官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