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妻子賢惠形像,如情連忙捂住嘴。“我不是故意的……”
李驍面上並無怒氣,只是炯炯地盯著她,“你剛才罵我什麼來著?”
如情心下一驚,連忙把頭搖如撥浪鼓,“王爺,剛才妾身純屬口誤,王爺千萬不要放心上。”
李驍盯著她驚惶的臉,似乎她是真的怕他會發她的怒,不由一陣氣堵,忍不住道:“咱們是夫妻,何苦這麼見外?”
如情絞著帕子,訥訥地道:“祖母教過我,夫為妻綱,做妻子的要以夫為天……”
李驍斷然截過她的話,“你只把她的話當屁放。”見如情一臉不忿地瞪他,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是夫妻,實在沒必要相敬如賓。我……我喜歡你的率真。”
如情臉上陡然一亮,忍不住抬頭望著他,吃吃地道:“真的嗎?”
李驍板起臉,“那還有假?難不成,咱們做一輩子的夫妻,你就要在我面前戴一輩子的面具?”這個妻子什麼都好,就是愛在他面前裝。
如情扭扭捏捏道:“可是,夫為妻綱……”
“屁的妻綱。”李驍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見小妻子身子一縮,又緩和語氣,道:“你要記著,咱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應百無禁忌,著實沒必要壓著自己的真性情。平時候你總是對我恭恭敬敬的,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頓了下,他雙手掰過她的肩膀,強迫她直視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剛才你那句死鬼,倒讓我找著了癥結所在……在我面前,你沒必要壓抑自己。”
“我,我哪有……”她一向是能屈能伸,不管走到哪,都是從容不迫的。
“不,你有。在我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我的模樣。”男人越說越不滿,“我對你還不夠好麼?怎麼總是不長進?難不成,我會吃了你不成?”
如情呆了呆,這世上居然還會有自動討罵的人存在,真是不可思議呀。
……
之後一整個下午,李驍與如情簡單了最近朝堂裡的事,緊接著,因為白蓮教在山西起義一事,今天總算議論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皇帝任命左都僉御史方知禮為山西巡撫,節制山西一省軍政要務。慶昌侯楊啟泰隨後率兵剿滅邪教。
至於李驍,則以靖王的身份進入山西,此為暗查。
白蓮教在山西越演越烈,甚至公開與朝庭對抗,目前已激殺了數名知府,一名知州,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不知殺了山西多少官員,雖說這裡頭也有不少是貪官昏官,但也是極打朝廷的臉面。
尤其前陣子前去山西的巡撫也被刺,差點一命嗚呼,訊息傳至上京,皇帝震怒,揚言肆要把白蓮邪教一網打盡。
但是,白蓮教來無影去無蹤的,想要把他們捉住,談何容易,所以,也只能智取。
而這個智取,則就難倒文武百官了。
“最近朝堂上幾乎吵得不可開交,可惜都沒能想到一個最好的法子。”李驍說得感慨,“皇上只能重新指派巡撫,另外派出五萬大軍前去鎮壓。而上一任巡撫被重刺,至今無法下得床來,再來,剿滅邪教,談何容易。功名雖重要,但身家性命更重要。朝中居然無人敢應此職。所幸,知禮毛遂自薦,願勇挑大樑。”
如情又喜又憂的,以知禮的能力,能以四品左都僉御史的官升任正二品一省巡撫,如果功成,方家會更上一層樓,在京任職最低也是正三品侍郎的官位,若外放,最低也是一省甚至數省巡撫。但若是失敗……
李驍知道如情的擔憂,道:“知禮為人穩重,若無八成把握,亦不會如此的。你大可放心便是,還有我呢。”
如情無意識地點頭,就算失敗,但有何家,楊家,鍾家,靖王府作靠山,也不會傷及元氣的。
“王爺在朝中並無職務,怎麼皇上卻還要派你去?”
李驍沉默,如情見狀知道事關朝廷機密,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可憐兮兮地道:“真要去麼?”
李驍面露歉意,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對不住,這回,是我主動請去的。”
如情挑眉,“為什麼?”
李驍苦笑,“白連教去年就已經在山西猖獗,只是那時候還未像現在這般發展壯大。若是去年就殺將過去,哪還會有如此的威勢。”他目光歉疚地望著如情,“可是,去年為了早早迎娶你,什麼都不顧了……這回白連教一朝坐大,也是因為我自私所致。所以……”
如情目瞪口呆,好一番捶胸頓足,“你你你,你居然為了個人私事,就置國家安危不顧,你,你……”果然是超級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