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包藏禍心故意竄唆她,誆騙她。”
如情拿針的手動了下來,歪著頭道:“這麼說來,品蘭擅闖主屋,還是品荷竄唆她?”
周媽媽點頭,“八九不離十了。應該是受了品荷的誆騙吧。”
如情點頭,冷笑一聲道:“品蘭長的俏,品荷長的嬌,但正要講姿色,品蘭卻要略勝一籌。很好,想不到品荷小小年紀就懂得利用我排除異已。當真好樣的。”
周媽媽心中一凜,輕聲道:“王妃所言甚是,這個品荷,是不能再留了。王妃是該早早把她打發出去,以免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如情淡淡道:“不急,先暫且留著她。哦對了,楊家現在可有新的動靜?”
周媽媽搖頭,“楊家兩兄弟齊去了江西,楊太夫人病也好了,聽說這陣子時常進宮陪伴太后。”
如情淡道:“楊太夫人確是愛交際。”與她比起來,自己可就差得遠了。
周媽媽也跟著點頭,“楊太夫人早年守寡,年輕輕輕拉扯著三個孩子把楊府發揚光大,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做到的。”
如情點頭,古代男人死了後,可不像現在一樣,家產可以分給老婆。楊老候爺去世,侯府的一切財產都要留給年紀幼小的孩子,但孩子在未成年之前,也只有乾坐板凳的份。這時候就得由族老及族伯兄弟來代為保管,但明為保管,實際上瓜分霸佔的也多了去。而那時候的楊太夫人,除了保持著侯府夫人的頭銜外,實際上已被架空了權利,但她硬是憑藉過人的本事,肅清了楊家門弟,並且讓兩個兒子功成名就,當然離不開她的足智多謀與果斷勇毅的作風,一來楊啟安兩兄弟著實爭氣,二來楊太夫人著實厲害,三來,也是楊太夫人擅交際,放眼整座京城內外,各世家貴婦中,有相當一部份人都是她的忠實粉絲,剩下的,與她也有或多或少的交情。
可就這麼一個裡外一把抓的厲害老婦人,卻縱出楊啟寧那樣的女兒來,著實不可思議。
周媽媽又道:“楊小姐最近也時常進宮走動,聽說極得太皇太后的歡心。”
如情心中一動,問:“那太后呢?”
“太后?太后當然高興呀。直誇楊大小姐懂事乖巧,嘴兒特甜。”周媽媽沉默了下,輕聲道:“說句誅心的,宮裡頭這位,對各世家千金呀,對誰都好,看著慈眉善目如活菩薩似的,可一旦狠下心來,那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主。昔日陪葬帝陵的蘇貴妃,就是出自她的傑作。”
如情默然,蘇貴妃是當今齊王的生母,按理,如此高份位的妃子,又育有皇子,哪還會陪葬帝陵,但就是這位地位僅次於皇后又有所出的貴妃,卻在先帝駕崩後,第一個做了陪葬品。當然,官方版本是先皇的旨意,但明眼人都知道,分明是太后要置她於死地。
但,除此之外,太后在官方民間都有著較高聲譽,對各世家千金那個慈眉善目,今天賞這個頭面,明天賞好吃的,使這群驕傲的世家千金美的找不著邊了。
“聽聞太后已不聞世事已久,楊啟寧如此跑去巴結,應該是有目的吧。”
“那是肯定的,如今呀,此人不但巴結太皇太后,皇太后,甚至連路淑妃都巴結呢。放眼各世家千金,就數她進宮最勤了。”
……
孕期無聊,如情無事可做,這時候做些針線活兒倒也打發時間,這時候,玲瓏從外頭回來,“王妃,三姑奶奶來了。”
如情從針線裡抬頭,吃了一驚,“三姐姐?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登門?”如美還從未來過王府,就連過年與楊府相互來往都如情都沒有被跟來,這個時候卻登門,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於是連忙讓人換好衣裳,先讓人把如美接到花廳裡去,並奉好茶,自己一會就到。
如美今日穿的並不精神,只簡單的松花色掐象牙色花邊對襟襖兒,頭上鬆鬆綰著飛仙髻,簪著枝碧玉桃心珠杈,赤金簪珠勒子,紅寶石的滴珠耳飾,整個人看著倒也華貴,但頭髮卻有些疏散,想必是倉促而來。
“三姐姐,什麼風呀,居然把你給吹來了。”如情一身淺綠色羽紗遍繡折枝海棠交領褙子,頭上挽了個桃心髻,珠飾全無,只簪了支簡單的玲瓏點翠鑲珊瑚珠的小鳳杈,額上箍了個紅寶石額箍,腳步輕快地上前握著也從坐位上起身的如美,笑道:“自從十五那日一別,又有兩個多月了,姐姐仍是老樣子,做事風風火火的。”
如情臉色不怎麼好看,見如情還一副笑吟吟地模樣,生氣地道:“你還笑得出來?都什麼時候了,宮裡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兒,靖王府離皇宮那麼近,你就一點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