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那小姑子聽聞李驍要娶你的事,可是摔了一屋子的東西,後來還想鬧著要給李驍做偏妃,被我婆婆給臭罵了一頓。你也要小心防著,以免她一意孤行,學如善那樣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可就不妙了。”
如情忽然掐她一把,怒道:“你個報憂不報喜的傢伙,光說些讓我添堵的話。看我不掐死你。”
如情冷不丁被揪了一把,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拍了几子怒吼道:“別以為嫁進王府就了不起了。再敢動手,小心我揍你。”
如情也呲牙咧嘴的,“潑婦,等會子回去讓你那小姑子收拾你。”
如美氣極,恨道:“好,我也期望慶安公主回回跑到靖王府去噁心你。”
“她要是敢來,我一巴掌拍死她。”如情作出一副惡狠狠的動作。
如美呆了呆,“你就不怕我向慶安公主告狀?”
如情滿不在乎,“難道你就不怕我向你婆婆告你的說你小姑子的壞話?”
“你……卑鄙小人。”
“好說,咱們彼此彼此。”
“……你出嫁我可是送了厚禮。這回休想再讓我出第二回禮。”
“不行,一定要出。”
“你個貪財鬼,王府富可敵國,還想來瓜分我的。”
“誰叫你是姐姐,我是妹妹?誰叫你要先嫁人?”
……
姐妹相互發洩了一番後,如情心情總算大好,讓人擺上許久不曾用的筆墨紙硯,在宣紙上大大地寫上幾個大字:“人定勝天!”
沉香偷偷瞧了,在嘴裡默唸了幾遍,忽然讚道,“姑娘總算想開了。奴婢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
吃了豐盛的晚飯後,如情挺著吃撐的肚子在花園裡散著步。
其實京城的冬天真不適合外出散步的,夜間的風雪極大,呼嘯著吹在臉上,如刀割一樣。就算穿著厚厚的狐狸帶帽披氅,內裡穿著厚厚的棉襖,腳上穿著毛絨絨的自制棉鞋,仍是經受不住北方冰冷的天氣,不一會兒便冷得直打哆嗦。
寫意居門外有幾顆高大的榕樹,樹上掛了好些氣死風燈,散發著灸亮的光茫,雖然在冰雪天的夜裡,見江度不足三尺,但這麼多燈籠掛在一處,卻也夠瞧了。
如情很快便發現榕樹下有那幾位雍腫的身影,很是吃驚,上前兩步,輕聲問:“幾位大哥,你們在此做甚?”
那其中一名侍衛抱拳回答道:“奉將軍之命,為防宵小匪賊闖將進來,驚擾到姑娘,特讓卑下等人守在這。以護姑娘安危。”
如情愕了好一會,四處瞧了瞧,問:“就你們幾個嗎?”
“不,外頭還有幾位弟兄。還有姑娘的後院也有。”
如情只覺知義小題大作了,雖然王妃身份確實有些看頭,但還不至於被人嫉妒或暗殺吧?
……
第二日,如情睡到響午才勉強爬出心愛的被窩,還是沉香死拖活拽才把她弄起來的,一邊替她更衣一邊埋怨道:“姑娘也真是的,這日後嫁到王府去,哪還能夠般隨心所欲睡覺的?”聽三姑奶奶身邊的丫頭回來講,三姑奶奶在婆家可是每日卯時三刻就要起床,侍候丈夫用了早膳去了軍中後,便去給婆母請安,然後侍候婆母送早膳,侍候完婆母后,才顧得上自己吃飯。自已吃完早騰後還不得有自己的私人時間,還得去婆母房裡侯著,遞茶倒水,小姑子成日呆在婆母房裡,甚至還要連小姑子一道侍候……想到這裡,沉香無限唏噓,“先前三姑奶奶在府裡是多麼的瀟遙自在,如今在婆家都低到塵埃裡去了,區區侯底都有這麼多規矩,真到了王府,豈不更加繁鎖?”
如情腦袋暈沉沉的,又接連打了幾個哈欠,道:“就是因為當了媳婦就要矮几大截,所以我這才趁著還未出嫁前睡夠本呀……我的帕子呢?快遞給我。”
沉香連忙從雕花漆几上拿了雪白的絹巾遞給如情,如情擰了鼻子,對著墩子旁邊的藤編蔞子,捏著鼻子一通狂吸,一串長長的清亮的鼻涕滴在巾子上。
沉香見狀臉色大驚,“糟了,姑娘是不是染了風寒?玉琴,快,快去讓廚房的熬了薑湯來,再叫底下的丫頭去找大夫,就說姑娘病著了。”
如情卻叫住玉琴,“別去別去,只是小小的風寒而已,不礙事的。”鼻子吸過後就感覺好多了,只是,咳咳,怎麼喉嚨也癢癢的?
算了,雖然嫁給李驍確實是件很悲觀的事,但小命還是很重要的,於是揮揮手,對玉琴道:“先讓廚房的熬了薑湯吧。”
玉琴離開後,沉香便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