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一番後,倒也有模有樣。
這時候盟哥兒已清醒了,正被李驍抱在懷裡輕聲哄著,抬頭瞧到如情,父子倆俱吃了一驚,大的不好意思笑笑,連忙放開盟哥兒,小的則一個勁兒地往父親懷裡縮去。
李驍無耐,只得重新抱著盟哥兒,不過卻坐直了身子,輕咳一聲:“處置完了?”
如情坐到床沿,拿了被子重新蓋在盟哥兒身上,放緩聲音對盟哥兒道:“盟哥兒乖,從今往後,你就住在我這兒,可好?母妃這兒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包你喜歡。”
盟哥兒警戒地望著如情,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地往李驍懷中縮去。
李驍有些不悅,輕斥:“你這孩子,我剛才是如何教你的?”
如情輕笑,“孩子認生,也不能盡怪她。”她也不指望這孩子對她多恭敬,反正這孩子還小,只要細心教育了,應該不成大問題的。
只是想著原側妃的事,又嘆口氣:“天可憐見的,這麼小的孩子卻要被大人當作爭寵的棋子,瞧這孩子,王府裡錦衣玉食供著,奴僕成群侍候著,仍是瘦成這個樣,原先還以為這孩子真的體弱,後來想著我那二哥和張姨娘,這才悟到了箇中原由。”
李驍神色森冷,輕拍著盟哥兒的肩,道:“你先休息,為父有事要與你母妃商量。”
盟哥兒卻死活不願放開他,緊緊地抓著李驍繡暗紋的前襟。
如情見狀也不勉強,道:“算了,反正這也不是光鮮事,讓孩子知道了也好,也要讓他明辯是非才好。”
李驍這才重新靠在床柱上,問:“審問的怎樣了?”
“王爺覺得,區區一個乳母有這個膽子設計盟哥兒麼?”
李驍沉默不語,只恨聲道:“我從未料到,這原側妃居然也會有如此心機。”
如情冷哼,“王爺應該牢記一句話,只要有妾室,就會有爭鬥。”原側妃還算好的了,聽何媽媽的意思,當年遼王的妾室爭寵花樣百出可比這厲害多了。
李驍古怪地瞟她一眼,似笑非笑,“依娘子的意思,為了家室和睦,為夫應該只守著娘子一個妻子。可是這個意思?”
如情裝作沒瞧到他的戲趣,一本正經地道:“所謂富不過三代,王爺可曾想過這裡頭的原因?”
李驍臉上笑意越發明顯,“不曾。”
如情一陣洩氣,瞪他,“我大嫂子的孃家之所以能屹立三代不倒,那便是嚴格尊循了男子不輕易納妾的規矩。我大哥哥年紀輕輕就坐上四品都僉御史,也是因為內宅肅清,嚴已律人才會有今日成就。敢問王爺,若要在下半身的享受,和家宅和睦這兩者間任選其一,王爺會選擇哪一個?”
李驍細細品味著,忽然哭笑不得,“下半身的享受?娘子可真會找形容。”
如情板著一張俏臉,“嚴肅點,王爺還沒回答妾身的問題呢。”
李驍哈哈大笑,惹得盟哥兒仰頭呆呆地盯著他猛瞧,李驍笑著指著如情,“若是為夫選擇前者,娘子又會如何?”
如情翹著可愛的鼻子,從鼻孔裡哼道:“不怎樣。但妾身一定會好好愛惜自己,再養精蓄銳。”
“養精蓄銳?”李驍笑道:“與妾室鬥法?”
“不。”如情握緊了拳頭,作出殺氣騰騰的模樣,“若是誰敢瞎了眼與我別苗頭,我鐵定與她來一場高規格的宅鬥。”
接二連三的鮮新詞讓李驍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你?你確定你能鬥贏?”
“我一定會贏。”如情自信地笑著,“在孃家裡見多了太太和張姨娘的明爭暗鬥,這些姨娘慣使的招術,我已能摸索個大概。”並且已有了約制之法。見李驍又要取笑她,如情又瞪著他,“王爺還是先替自己想想吧,若真到了那種地步,我,我就……”
“你就怎樣?”
張牙舞爪的小妻子立馬洩了氣,垮下雙肩,悶悶地道:“我還能怎樣?若男人當真靠不住,也只能怨自己命薄了。”當然,不管處於什麼樣的處境,她也能找著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李驍伸出手來,戳了她的額頭,“巧言令色的小滑頭,不願我納妾明說便成,何苦拐這麼大的彎?”
如情搖頭,一本正經道:“非也。若是我不讓王爺納妾,外人會說我善妒的。可若是王爺潔身自好,那外人就會誇讚王爺,重情重義又值得託付終生了。”一副這是為了你好的模樣。
李驍失笑,明知這丫頭設了個圈套只等自己往裡跳,但她裝腔作勢一本正經的模樣卻讓他忍俊不禁,深喜於她隱藏在乖巧溫柔面容下的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