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了……”氣喘得實在厲害,她半彎著腰對上沉香豁然變色的臉,連忙道:“姐姐先別忙著訓我,實則是,真出了大事了。”
沉香瞪她,壓下才剛冒出口的喝斥,冷冷喝道:“天榻下來了還是怎的?大呼小叫的,沒個體統。”
玲瓏擺手,艱難地道:“天雖沒榻下來,卻也不遠了。姑娘,您可知,靖王居然來提親了。”
沉香大驚:“你說什麼?”
如情反應慢半拍,整個人僵住,半晌才呆呆地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她耳朵應該沒問錯吧。
玉琴連忙上前扶玲瓏坐了下來,並倒了杯茶,讓她好好地說。
玲瓏狠狠吞了口茶水,這才喪著臉道:“是真的,傅老夫人姑娘還有印像吧?就是二老爺的師孃,傅老夫人呀,她今日親自登門,還帶了一堆的厚禮,說是奉靖王之命,來替姑娘說媒的,姑娘,靖王說要娶你作正妃呢。”
轟隆隆,似有天雷響在頭頂,如情木了半晌,這才喃喃道:“你說,李驍找了傅老夫人來說媒?”
玲瓏狠狠點頭,“是呀,姑娘,這怎可麼辦才好?”
沉香也一臉的震驚及擔憂,“這是真的嗎?這好端端的,這靖王究竟又有什麼陰謀?”
一旁的玉琴睜大眼,在如情沉香玲瓏三人當中輪流掃了眼,心道:不會吧,靖王是何許人物,能瞧中姑娘,姑娘應該高興才對呀。怎麼瞧姑娘的意思,還不願嫁了?
而沉香玲瓏的表現也忒令她不解了……
其實,也不能怪沉香玲瓏這麼不待見李驍,實在是,在這二人心目中,自家姑爺就算不大富大貴,但至少要潔身自好吧,而李驍這廝時常愛欺負自家姑娘,這一旦嫁過去,豈不變本加厲地欺負?
再來,此人還挺愛去風花雪月之地,這樣的男人,有幾個是好的?
當然,玉琴只見識過李驍的英勇與見義勇為,哪裡曉得此人的惡形惡狀。只一味的覺得李驍很英勇,很英俊,很年輕有為。又有王爵之位,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呀。
沉香一臉的震驚,漸漸地,擔憂浮到面上,忍不住道:“姑娘,這可怎麼辦才好?”
如情木了會,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與何家議親麼?怎麼又半路里殺出李驍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先前無人問津,半價出售都沒人理會,來理會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怎麼如今卻來了如此大樽的神?
難不成她桃花運已來,所以滯銷品就立馬成為脫銷品了?
如果不出意外,她嫁到何家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這李驍又橫插一槓子來?太不可思議了,也太奇怪了。
玲瓏想了想,道:“人家還帶了厚厚的禮來,看那陣仗,彷彿還挺上心的。”
玉琴雙眼冒著金光,如果真這樣,那自家姑娘真嫁進王府去,那麼她們這些陪嫁丫頭豈不水漲船高?
“姑娘,這是好事呀,真嫁進王府去,那可是王妃耶,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呀。”當初二姑奶奶為了嫁進王府去,也是削尖了腦袋,陪盡名聲才勉強嫁了進去,而自家姑娘什麼都不必做,就自動有人打她的主意,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如情緩緩坐下來,在心裡天人交戰著。與所有女人一樣,她也愛高富帥呀,哪個女人不愛嫁豪門的?如今,何家這個豪門主動向她拋橄欖枝來,她略作猶豫一會,連矜持都不必擺就直接答應。可,現下又來一尊超級超級的大富豪朝她丟擲比先前還誘人的條件,她心肝兒也開如顫抖了……儘管李驍很可惡,儘管此人還很花心,儘管他脾氣不大好,儘管他拽,霸道,還惡劣,可經不過人家全身上下鑲的金戴的銀,頭頂世襲王爵光環,腳踩萬眾矚目的權勢——究竟,她是該在寶馬裡哭,還是該在腳踏車上笑?
哦,不對,李驍不是寶馬,應該是限量版的布加迪,邁巴赫,或勞斯勞斯,而何家也不算是腳踏車,最低也要算個國產的寶馬吧,但這兩者之間的距離是有目共睹的,她若是聰明,就應該選限量級的車。可是,她就是太理智了,也太貪心了,又覺得太名貴的車子一旦報廢,維修費用也承受不起呀……
如此一般矛盾掙扎,如此一番心裡煎熬,如情當晚很不幸地淪為熊貓一族,並當了回滾王……在床上足足滾了一夜。
其實,方府上下,可不止如情一人在掙扎呢,老太君也在掙扎,靖王府的門弟與何家的門弟高低立顯,當然,她還是算有理智的了,覺得靖王府門弟實在是太高太高,咱們胃口太小,還是不要吃那麼多。可是,人家又有誠意,又有決心,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