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任何人。”
如今方家可是越發勢頭了,雖然沒有先前的風光,但方家兩位公子的成就可是眾人目睹的,知禮已漸受今上賞識,與同僚也相處不錯,後臺又有岳家鼎力相助。,姐夫平陽侯府嫡次子鍾進也是成就非凡,連襟的慶昌侯爺也是手握重權的皇帝身邊的紅人。而知義也不枉多讓,與靖王府、三代功勳卓越的傅家關係匪淺。尤其鎮國將軍雖三年未受晉封,但其妻卻被授予三品誥命夫人,並有御賜立蟒袍。有蟒袍在身,其地位可直逼三公之列,誰還敢小瞧?
而這兩位兄長卻極其疼愛方如情這個庶妹,給出的嫁妝豐厚到讓人乍舌的地步。尤其方知義那三千六百八十八兩八的金條,更是觸痛了所有已嫁並孃家有兄長的各世家媳婦的神經。
好些鐘鼎鳴食之家的姑娘出嫁,大都是父母給其準備嫁妝,身為兄長的也不過意思一下給足禮數就成,為了出嫁女子嫁妝太過豐厚反受兄嫂埋怨的事也屢有發生,但人家方府姑娘卻居然讓兩位兄長送如此巨禮,這在京城也算是一樁奇聞了。
但不管如何,方府姑娘的陪嫁確實豐厚是事實,大大超出了眾人對庶女的期待,甚至連靖太王妃這樣的人都感嘆人家兄嫂給力,另一方面卻又幸災樂禍地想看孃家嫂子的笑話。
……
旁的不提,只說方府因知義夫婦的毫無欲警的提前回京,可是忙壞了方府諸人。
老太君欣慰地望著知義黝黑卻又越發成熟威嚴的面孔,笑得合不攏嘴,抱著知義的長子不停地逗弄著。
如真三姐妹聞得知義夫婦回來,也各自從孃家回來。如真攜著夫婿鍾進最先到,如美墊後,如善則最後才趕到。
方敬瀾望著成家立業的兩個兒子,圍繞膝前的孫子,成就非凡的女婿們,好一通感慨,捋著鬍鬚不停地笑誇了這個又誇那個,一張老臉完全笑起了生薑絲也不自知。
如真是長姐,對兩個俱是棺材臉的兄弟很是憋悶,取笑了幾句卻沒能得到預期的迴音,便忿而轉向兩個弟妹,所幸兩個弟妹都是秀外慧中又和氣的。總算稍稍緩解了她內心的不忿。
因嫡庶有別,如善自小與兩位嫡出兄長少有來往,平時候見面不多,是以也只比陌生人好些而已,僵硬著臉說了些頌福之話後也沒能得到預期的迴音,也不好恬著臉去何氏餘氏搭話,只能拉長著臉坐到一旁。望著高聲笑語的如真,很不是滋味。最終只能慢條斯理地把有可能弄皺的刻金銀絲繁複刺繡的袖子撫平,不動聲色看向如情,足足有幾個月不曾見到,如情似乎又美了幾分,一臉的恬靜乖巧,坐在桌子邊捧著雙頰聽著如真等人說笑,時不時附和或取笑兩位兄長几句。
而知禮知義則兇狠地瞪了她,她則頑皮地吐了舌頭,似是絲毫不懼似的。心裡閃過不舒服的感覺。
因不是同一個肚皮裡的,如美與兩位兄長也並不親近,盡了禮數後便不敢造次,乖乖坐到一旁嗑瓜子。似乎挺喜歡如情的,居然緊緊與如情坐到一塊兒,眾人笑她也跟著笑,眾人說話她也插上幾句嘴,如善看得更是不屑,堂堂嫡女居然混成如今模樣,果真是活回去了。
因餘氏才生完孩子不久,又一路回京,何氏不敢讓她勞累,侍候眾人茶水點心的活兒便由何氏承擔。如情見狀也跟著起身,拿了丫頭遞來的茶壺挨個倒茶。
何氏取笑道:“這還未嫁出去,就開始扮賢慧了?呵呵,這在孃家,妹妹還是坐著,可別搶我的功勞,”
眾人大笑,如情鼓著雙唇,“我也不想呀,可沒法子,拿人手軟嘛。”
在場諸人都明白如情指的是什麼,紛紛笑了起來,老太君指著她狂笑,“好你個愛財的小妮子,居然這般勢利,該打,該打。”
如真也笑道:“這丫頭找著個好的婆家,就開始顯擺得瑟了。”
如情不滿地抗議:“大姐姐就愛胡說八道……人家哪有嘛,瞧,人家還是第一個替你倒茶水的。早知如此……”說著端起如真面前的茶杯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後把空茶杯咚的一聲放到如真面前。
如真目瞪口呆,“我可是我的杯子。”
“所以我就喝光它,看你喝什麼。哼。”說著很囂張地拿著茶壺來到老太君跟前,笑得一臉討好,“祖母,孫女也是拿您手軟,來,讓孫女給您倒一杯水。”
老太君受不了她諂媚的臉,伸手戳了她的額頭,“刁鑽的小妮子,算你還算有點良心。”
如情又替如美如善各倒了茶,如善近距離打量,以她這個角度望去,剛好望到如情柔美的側面,長長的如扇子的睫毛下,一對如瑪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