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有些頭痛,他習慣性的想去推鼻樑上的眼鏡,可是忘記自己現在是在機甲狀態,修長的手指撲了個空。
他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戴眼鏡只是一種習慣,為了掩飾思考時過於凌厲的眼神,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只是在外出行動中,任何附加品都會影響和機甲的同步值,成為累贅,所以只有在有任務的時候他會將眼鏡摘掉。
除去了偽裝好束縛,李熾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心思詭譎,下手狠辣,絲毫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機會。
當年他的成名戰瓦爾格納戰役,他一人一機甲就屠掉了一整支蟲人中隊。帝國無機惡魔的名號也是這麼傳出來的。
“我發出求救訊號?!我什麼時候。。。。。。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個山洞?!!”
海因裡希努力回想著整個任務的過程。
他只記得自己在約定的清剿時間到來之前,給許微秋送了一個紙條。
他懷疑這個姑娘可能是一個匹配者。奔著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掉一個的想法,他決定帶著這個疑似匹配者一起返回帝國。蟲人們似乎察覺了他的異常,想要先下手幹掉他。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追殺,按時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那姑娘倒是來了,可是身後還跟著個尾巴。
這個叫馬克的傢伙也是他暗中注意的目標。因為他發現馬克總在有意無意的圍在許微秋身邊,每到這個時候,原本很苛刻的守衛們忽然都集體忽略了,故意在給他們製造機會。
恐怕這個人和解石基地脫不了干係。
可惜許微秋不信任他,好在她也不怎麼相信馬克。這姑娘似乎是有自己的打算,不準備按照他安排好的情節走下去。
逼得他沒辦法,只好連這個叫馬克奸細也一併帶著。有自己在,想來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誰知道這次他還是輕敵了。
馬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傷了他,傷雖然不重,可是敵人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他追上去和馬克扭打在一起,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海因裡希彙報完,李熾若有所思的看著許微秋。
“你是匹配者?”
“我不是。”許微秋淡定的回答。現在她心裡很有底,無論這些傢伙怎麼查,自己都不會再露出馬腳了。
“我也覺得她不太可能是匹配者。即使是,應該匹配等級也不會太高。因為我對她沒·有·一·點·感·覺。”
李熾沉吟了一下,忽然盯著許微秋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雖然他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可是語氣中若有所指的意思很明顯。
他嘴上說的沒有感覺,可是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卻定定的注視著許微秋,逼得她不得不移開了眼神。
“是嗎?”海因裡希疑惑的摸摸頭,他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那種親近的感覺確實沒有了。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孩,和首都星的普通路人沒什麼差別。
難道自己弄錯了?
“這樣吧,不管她是不是匹配者,我們都帶她去科學院測試一下。”
李熾最終拍了板。他似乎不願意再討論許微秋的事,而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紅髮青年: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海因裡希終於知道自己的怪異感在哪裡了。他分明記得在和那個馬克搏鬥的過程中是受了傷的,槍傷還有被擊打出的瘀傷,怎麼現在倒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了?
最奇怪的是,缺少的那部分記憶是空白的,自己怎麼來到這個山洞,之後為什麼會昏倒,完全不知道。
他指著那個只剩空殼的蟲人問道:
“這個。。。。。。是我乾的?。。。。。。”
李熾沒有回答,他轉頭看向許微秋。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接到你的求救資訊趕到這裡的時候,只看到那個死掉的蟲人和昏迷的你,以及這位。。。。。。”
他指了指許微秋,沒有再說下去。
“我慌不擇路跑到這個山洞,然後發現裡面是個死衚衕,沒有路了。我很害怕,那個人最開始說他帝國的少校,是來執行任務的,可以把我送回賽涅雷。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就沒相信他。”
她指了指眼前的那叢黃色源晶。
“他看到了這個,忽然變成了蟲子,他要殺我滅口的時候,你就衝進來了。”她指了指海因裡希。
“不過那時候,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