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房風大,我把車開到臺階下。”
“馬世兄,你今天好體貼,令我感動。”
“別這樣說,應該的。你等著!”
馬圖斯把跑車開過去,並開啟車門,讓寶寶上車。
上車後,寶寶開了錄音機,播唱帶,她一面跟著哼,看來心情真的很好。
剛才耽擱了一點時間,馬圖斯要開快車,儘可能令寶寶準時上學。
因此,他也沒怎樣說話,因為駕車要專心,眼、耳、手、腳並用,特別是開快車。
大學就在眼前,寶寶一面解安全帶一面說:“等會你開車回家,桂姐會交給你一隻袋子。”
“放服飾的?”
“是呀!請你帶來交給米勒。”
“我自己可以拿住,不要麻煩米勒少爺。”
“你別忘了交給他,還有,”她脫下帽子:“千萬千萬記著也把這帽子帶來,一起交給米勒。”她匆匆下車,馬圖斯追上去:“別急,趕得及,你連書本都忘了。”
“謝謝。”她笑一笑又揮揮手:“再見啦!”馬圖斯不知道胡寶寶今天為何這麼開心。不過,她不發脾氣,不譏諷別人,溫柔的時候。實在並不討人厭,怪不得那麼多男孩子追求她。
憑良心說,可能胡寶寶樣子美麗,身材不錯,無論她穿背心牛仔褲、T恤短裙、性感晚裝、中性衣服或男性化的積克,都同樣漂亮。
女孩子多樣化好些,若老是那個髮型,同一類服裝,花心的男朋友看多了可能會生厭,他們都希望同時可以擁有幾個不同類的女朋友。這一點,胡寶寶做到了。
當然,她愛生事、愛鬧、愛夜生活,以欺凌他人為樂的劣行是很恐怖的,希望米勒逐漸引導她,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馬圖斯似乎把希望都寄託在米勒身上。
馬圖斯十二點正已經拿著桂姐交給他的袋子和胡寶寶的白皮帽,在等候米勒和亞治了。
十二點二十分,米勒開著他的勞斯萊斯跑車駛來。
怎會開跑車來的?亞治呢?
很快,就著見亞治開著他的簇新日本房車前來。
“米勒少爺……”
“嗨!馬圖斯,”亞治跑過來了:“我們的汽車在後面。”
“我們?但昨天……”
“馬圖斯,你不是真的要擠在少爺和大小姐中間做電燈泡吧!”他又是嘻嘻笑。
“寶寶的袋子呢?”米勒問。
“在這,少爺,”亞治一手拿過馬圖斯手中的袋,為米勒放在車座之後。
“還有頂白圓帽。”
“也在這,少爺。”亞治又把帽子拿去交給米勒,米勒就把帽子握在手上。
馬圖斯惘然不知所措,因為昨天說好不是這樣的,而他想象中也不是這樣的,他正想發問,米勒已開啟車門,還幾乎撞向馬圖斯。
“寶寶!”原來胡寶寶已經下課了。
米勒拖著胡寶寶的手,寶寶經過馬圖斯身邊,把書本交給他,又同他揮揮手,蠱惑地笑:“再見了!”跑車呼地駛出。
亞治推推他:“還不上車?趕不上了。”
“快!”馬圖斯這才急忙上了亞治的日本車。
亞治扭來扭去,東張西望,馬圖斯隻眼盯住米勒的跑車屁股,一面叫道:“還不趕快開車?我們真的追不上了。”亞治突然又解開安全帶,去翻衣服的口袋。
“你找甚麼?先開車好不好?”
“我的車匙呢?”他還下車左翻右翻:“我的車匙呢?”
“車匙當然插在汽車裡。”
“剛才我下車嘛,人下車怎能把車匙插在汽車裡,我記得已把它拿出來……”
“快一點,這條路開盡一拐彎,不知轉左轉右就趕不上。”馬圖斯焦急如焚:“你可能把車匙掉了,我不能等,我……”
“你開了車來嗎?”
“沒有!但我可以坐計程車。”
“哎喲!我的乖乖,終於找到了,”他突然叫起來:“快上車,快上車,我要開車啦!”馬圖斯又回到車上,當然跟著亞治保險。
“你把車開快一點行不行?”
“好!快,坐好了。”亞治總是嘻皮笑臉:“你不用擔心,少爺的跑車可以開篷,大小姐又戴著頂白帽子,目標大又搶眼,一眼就著出來。”
“但你剛才那麼一搞,他們的汽車駛出大路口就麻煩了。”
“你以為我不擔心?我要侍候少爺,若我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