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蕭何、樊噲三人同在沛縣生活,結識之後相談甚歡,三人經常在一起飲酒,談天說地,感情如同劉邦的後世子孫劉關張三兄弟相差無幾。
這個時節劉邦還沒有謀反之心,但是三人飲酒之時,也會經常發一些對當前朝政的牢騷,尤其是劉邦和蕭何,兩個人同為小官吏,見識自然比別人更要多一些,談論的話題已經有一些深度,雖然尚未觸及到謀反,可是他們說的某些話如果被上面的人聽到,卻可以拿來作為向他們問罪的證據。
樊噲果然是屠狗出身,手起刀落,不大的功夫已經把劉邦套到的那隻麋鹿剝洗得乾乾淨淨。
樊噲隨便用衣袖擦乾短刀上的血跡,納刀入懷,望著唐豆笑呵呵的說道:“唐兄弟,我的活已經幹完了,下面就要看你的了。”
唐豆一笑也不客氣,他吩咐樊噲將吊在樹上的麋鹿放到草蓆上,自己尋來一根木棍貫穿麋鹿首尾,和樊噲一起將麋鹿架到了院中搭好的木架上。
樊噲呵呵笑著衝著唐豆說道:“原本以為唐兄弟有什麼出奇的烹飪手藝,卻原來只是烤食。”
唐豆一笑說道:“雖然同是烤食,滋味卻是與尋常的烤食大不相同。”
劉邦喝住樊噲取笑,笑呵呵的衝著唐豆問道:“唐公子,你今天特意來尋在下,不知唐公子所為何來?”
趁著現在還沒有飲酒,樊噲這貨還沒有開始胡言亂語,劉邦想要儘快把唐豆的底細摸清楚。
唐豆呵呵笑著說道:“不急不急,在下不知劉兄柴草堆放何處,勞煩劉兄幫在下取些乾柴過來,如果能找來一些乾枯的果木那就更好了。”
劉邦苦笑一下衝著唐豆抱了抱拳:“唐公子請稍後。”
蕭何衝著唐豆笑了一下,瞪著樊噲說道:“你身強體壯,還不快去給劉季兄幫忙?”
“取些乾柴而已,何必還要去這多人。”樊噲嘟囔著,可是被蕭何瞪了一眼之後,樊噲急忙閉上嘴巴跟在劉邦的屁股後面去了。
蕭何笑呵呵的走到站在架子前擺弄的唐豆身邊,笑著說道:“聽唐公子的口音,唐公子像是來自楚地的,唐公子怎麼突然來到這魏地來了。”
唐豆知道蕭何是在套自己的話,他一邊放出神識繼續在劉邦這個偏院中尋找神秘碎片的蹤跡,一邊笑呵呵的衝著蕭何說道:“蕭兄謹言,秦王政已經統一六國,哪裡還有什麼楚地、魏地、齊地之分,你這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恐怕蕭兄免不了要受牢獄之災。”
蕭何瞬間一頭瀑布汗,秦始皇早已統一六國不假可是民間百姓還是習慣以六國故地來稱呼歸屬,不過人們已經小心的把原先的楚國魏國之分變換成了楚地魏地,可是就算如此,如果有人要以此來給你治罪的話,同樣也可以治你一個意圖謀反之罪,當然,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因人而施。
看到蕭何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唐豆呵呵笑著伸手輕輕拍了拍蕭何的肩膀:“蕭兄不必緊張,在下可沒有亂嚼舌頭的嗜好。此次前來,不過是聽聞泗水亭長劉邦乃是一個胸襟廣闊的義士,特地前來結識一番。至於你蕭兄,在下也曾聽說過你的大名,包括那位樊兄,在下也曾有過耳聞。”
蕭何被唐豆的話嚇了一跳,更被唐豆不經意間拍他肩膀的動作嚇了一跳。
蕭何雖然只是一個典獄小吏,可是卻與劉邦年齡相仿,比眼前的唐豆看上去年齡更是大了將近一半,而拍肩膀這種居高臨下的動作,卻只有長輩或者上官對晚輩和下屬才會做的出來。
唐豆自然不會是蕭何的長輩,而現在唐豆竟然很自然地伸手拍他的肩膀,這令蕭何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唐豆也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拍蕭何的肩膀,不過是為了向這位鼎鼎大名的大漢奠基者之一表示一下親近罷了。
在現代,唐豆也是一位聲名顯赫的大老闆,旗下上下五千年博物館、古往今來古文化藝術公司,還有一家上市公司的國藥藥業。
在古代唐豆更是久居人上,在歷朝歷代都是人人仰慕的人物,有一些小習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養成,此時流露出來自然是嚇住了身為典獄小吏的蕭何。
唐豆心分幾用,一邊擺弄著架子上的麋鹿,一邊搜素著劉邦的家,甚至不顧忌諱的把劉邦的老婆呂雉全身上下也探尋了一遍,而且還要分心留意著劉邦和樊噲兩個,並沒有察覺到蕭何的異樣,他笑呵呵的對蕭何說道:“我聽說蕭兄文韜武略頗有見地,以蕭兄之才,屈居一縣典獄小吏確實是屈才了。”
蕭何是劉邦手下的第一謀臣,將來是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