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昨天晚上在鬼市上撿的漏。”
“真漂亮。”柳淑儀低聲說道。
女人總是抵擋不住寶石的誘惑的。
猛子微微一笑,你要是知道這個扇墜值多少錢,恐怕就不僅僅是用真漂亮來形容了。
這時,德叔已經把舉著的手放了下來,手中的工具也換成了查爾斯濾色鏡。
其實德叔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使用查爾斯濾色鏡只是為了印證一下自己的判斷。
果然,德叔只用查爾斯濾色鏡看了兩眼就將那個濾色鏡放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將穿過翡翠葫蘆的紅繩從葫蘆心中抽了出來,又拿起十倍放大鏡託著翡翠葫蘆變換著角度細細看了一遍,放到了那個卡片式電子秤上,看了一眼資料,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重新給葫蘆穿上紅繩,輕輕擺放在了摺扇的旁邊,抬起頭來望向了唐豆,嘴角帶著笑意的開口問道:“唐老闆,冒昧的問一句,我剛才聽這個小兄弟說這物件是你們昨天晚上撿漏得來的,不知道你們花了多少錢得到的這物件,當然,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不說,我只是想要滿足一下個人的好奇心。”
唐豆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什麼不好說的,這物件是我們花一萬三千五收過來的。”
“一萬三千五?”
德叔笑了一下,伸手拿起桌上那把摺扇,開啟之後掃了兩眼,呵呵笑道:“于右任先生親手繪製的扇面,呵呵,唐老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運氣,你花的這個價錢只是這把扇子的價值,賣貨的老闆卻送給了你一個價值四百倍以上的贈品。”
“啊?”柳淑儀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一萬三千五的四百倍是多少?四五二十,三四十二,一四得四,天吶,那豈不是要有五百四十萬?
就這麼一個小東西竟然價值五百多萬?暈了。
別說柳淑儀,就連一旁的張春來也被雷了一個外焦裡嫩,暗暗懊悔自己昨晚怎麼沒跟著唐豆他們一起到鬼市上去撿漏。
不過張春來要是知道猛子昨晚也在鬼市上撿了一個‘大漏’,不知他是否還會有這個心思。
當然,人人都憧憬幸運女神會降落在自己身邊的,估計張春來就算知道猛子昨晚被坑了,他也依舊會到鬼市上去踅摸一點東西的,不交點學費人哪會死心。
周先生這時才拿起那個扇墜打量了兩眼,不過他只是看了兩眼就又放回了桌上,反而把那把摺扇拿了起來小心開啟,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這時,坐在周先生對面的楊燈淺淺的一笑,衝著德叔說道:“德叔,如果這個翡翠葫蘆扇墜只是因為玻璃種滿翠的話,恐怕不值五百多萬這麼多吧?”
高明德有些意外的望著楊燈,脫口問道:“小姑娘師承何人?”
楊燈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一半家傳,一半是我在學校學到的。”
唐豆的眼睛盯在了楊燈的側臉上,楊燈來到店裡這麼長時間可是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家裡的事情,自己曾經委婉的問過,都被楊燈巧妙的岔開了。
高明德點了點頭,望著楊燈問道:“敢問令尊是?”
就連周先生也將目光從摺扇上抬起盯在了楊燈臉上。
楊燈又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這才望著高明德說道:“家父楊名遠。”
“楊名遠?”高明德渾身一震,挺起了腰板望著楊燈追問道:“京城楊一眼?”
楊燈輕輕點了點頭,望著高明德問道:“德叔認識我父親?”
高明德慌忙擺手:“妹子,你這一聲德叔我可不敢應,你父親是前輩,你要是看得起我稱呼我一聲德哥就好。我對你父親可是久仰大名,可惜我出道的時候你父親已經退隱了,你父親是古玩行中的傳奇人物,未得一見實在是我終生的遺憾。”
這時,周先生放下手中的摺扇,望著楊燈有些吃驚的說道:“你竟然是明遠老弟的閨女,都長這麼大了,你父親這些年過得還好麼?”
楊燈苦笑一下:“還好,多謝周老師關心。”
周先生望著楊燈苦笑道:“你叫楊燈吧?父親就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黃浦的周復始?”
“周伯伯?您是復旦大學的老校長周伯伯?”楊燈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周復始輕輕點了點頭。
楊燈的眼睛有些溼潤,她低聲說道:“我父親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古玩行中的任何人,我是在幫他整理東西的時候看過一幅您為他作的詩。”
周復始幽幽嘆了一口氣:“你父親的性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