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問:“在沒在付新手?”
張秀兒每次都搶著大聲道:“沒!”
於是,羅輝就會怒氣衝衝地沉聲道:“繼續!”
到後來,羅輝一停鼓,張秀兒已經不等羅輝問,就大聲道:“沒!”
然後,羅輝就咬著牙,繼續敲。
付新的內心是崩潰的,終於,她覺悟了。
打從花傳到她手裡,她就死命地拿著,不往下家送。
付新恨恨地捏著花想,就不信了,這回看誰能從她手裡,將花搶走?
然而,也許是羅輝太過生氣了,而那鼓又不是軍鼓。又有可能鼓衣已經薄了。總之,羅輝敲著敲著,那鼓就破了。
眾人本就看著付新死捏著花,覺得好笑,就等著鼓聲停了,好告訴羅輝,花在付新手呢。
可是,就在這眾人祈盼的時刻,鼓破了。
隨著鼓破的聲音,眾人終是忍不住,爆發出了雷鳴一樣的笑聲。
李演一改往日遠遠離人,從不碰別人東西的習慣,先就到付新跟前,從付新手拿過花,道:“我倒要瞧瞧這花,有什麼不同,竟就這樣的可愛。”
然而,羅輝邊摘下矇眼布,邊壓著聲音道:“總歸是鼓停了,花在誰手呢?”
眾人這時候,全都愣住了。
付新大急,連忙去李演手上搶。
但李演長年練就的本事,就是躲突然靠上來的不明物,靈敏得如躲避獵鷹的倉鼠。就見他一身白衣飄飄,如仙子一樣,優美而又迅速地,拿著那花,飄到了離付新遠遠的地方。
付新自然撲了個空。
而羅輝就看到了,他自覺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羅輝看來,明明李演就在一邊坐著,是小僮在幫他傳花。
花在誰手,也不可能在李演手才是啊?
韋賢做為東道主,這時候上來,安慰已經完全炸毛的羅輝道:
“算了,你看,你也試過了,這個根本就沒辦法有意為之的。時候也不早了,吃飯吧。雖然我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今天,十四郎帶了些野味來,咱們嚐嚐鮮。”
羅輝狠狠地瞪了付新一眼,道:“誰和她計較了?不過是個遊戲麼。”
韋賢忍著笑道:“是、是,不過是個遊戲。那咱們移步涼廳裡?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十四還帶了冰來,裡面比這裡還涼快。”
付新被羅輝瞪得,頗為無奈。
張秀兒一拉付新,衝著羅輝做鬼臉道:“不用理他,切,就是讓他拿花,他就是不能讓你拿到花,這是老天爺看不過他了,誰讓他那麼壞?氣死他,氣死他。”
說著話,張秀兒又對著羅輝來回地搖晃腦袋。
付新拉張秀兒,小聲道:“秀姊,你彆氣他,他那麼小心眼,我怕明兒他找我的麻煩,我就慘了。”
張秀兒一聽,不禁笑道:“你說得太對了,他可不是小心眼?還對我那麼壞,他最討厭了。”
任付新如何攔著,張秀兒聲音不大不小的將話說完,羅輝哪有聽不到的?
本就氣得滿胸的氣,就又生出許多來。
李演將那花,往園子中的池裡一扔,笑道:“可惜了,花都被咱們弄壞了。下回再玩,傳絹花吧,傳完,小娘子們還能戴。”
韋玉這時候,卻想起來來,她宴請付新的目的,嘴不禁就嘟了些來。
李演湊到韋玉跟前,笑道:“前兩天我看胡商哪兒,有件紗麗非常的漂亮,明兒我買來送你。你別生氣了。嘟著嘴,就不可愛了。”
韋玉瞥了眼付新,小聲嘀咕道:“我就是不服氣。”
李演搖頭道:“你太小了,服不服氣,和才氣、本事沒什麼關係的。想來韋兄應該也勸過你,管好自己吧。你在你家,她在她家,是不是有真本事,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別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這些話,韋賢不知和韋玉說了多少遍。
韋玉若是聽得進去,哪會有今天的宴度?
李演笑著睇了眼付新,沒再往下說。卻拿手揉了揉韋玉的頭,道:“還真是個傻孩子。”
韋玉一搖腦袋,抗議道:“我才不小呢。”
李演好脾氣的笑了。
付紋這時候,又想起了羅輝的話,李演在說親,而首選便就是付悅。因著在外面,付紋心下就似,被油煎過一樣的難受,也只能忍著。
一切,都等回付府在說。
她再沒想到,付悅竟這般的深沉心思。
付紋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