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這大中午的,你不吃飯,跑出來幹嘛?”
付新一見羅輝,非常高興地笑道:“羅輝、羅輝。太好了,我正找你呢,你下來,下來。”
羅輝從那矮牆上,一下子便就跳到了付新面前,手從嘴裡將那草葉子拿下來,說道:“找我幹嘛?按理說有趙司業,應該不至於領不到午飯。”
付新也瞭解羅輝的脾氣,笑道:“你竟胡說。你在這兒幹嘛?可吃過午飯了?”
羅輝“切”道:“沒吃,午飯太難吃了,他們都去外面了,我懶得去,就在這兒曬會兒太陽。”
流雲瞅了瞅又高又淨又藍的天,心道:你騙鬼呢?秋天的太陽,非把你曬成人幹不可。誰信啊?
就聽付新十分相信地笑道:“唉呀,別曬了,雖然說你將來是要學你爹當將軍的,但這麼曬也不好。你別吃飯太好了,我家裡給我送了好多好吃的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你幫我吃些。”
流雲……
羅輝倒也沒客氣,重又將草棍子放到嘴邊上,斜著腰打量付新,笑道:“我看趙司業去了祭酒職室裡,門上沒留小廝?”
付新地面上一紅:“你總會有辦法的吧?”
羅輝笑道:“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就去嘗一嘗你家飯菜,是否好吃。”
付新非常相信羅輝的話,便就高興著打頭走了。
走了幾步,回頭時,發現羅輝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回到趙誠職室門口,那小廝像個木樁子似地,直愣愣地還站在門口。好像一尊廟裡的佛像。
付新想了想,門到了門口,笑道:“小哥中午不吃飯嗎?現在晌午了,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要不小哥就去吃飯吧。”
那小廝搖頭:“小郎客氣了,不用管小的,小郎儘管自己去吃。一會兒,會有人會來換小的吃飯,小的謝小郎關心。”
付新……
跟在後面的流雲,忍著笑道:“時間也不早了,小郎還是進屋裡,吃飯吧。”
付新嘟著嘴,像只鬥敗的公雞一般,蔫頭蔫腦地進到了職室裡。
秋天的太陽雖然毒,但秋風特別的爽利。
付新坐到了桌案前,而流雲流雨的飯菜,也擺在了另一個案子上。
流雲、流雨自然是要先侍候著付新吃了,她倆個才能吃。
付新要等羅輝,便就笑道:“你倆個先吃,這裡不用侍候。”
流雲、流雨道:“還是先侍候小郎吃。”
付新極為認真地說道:“不可以,你倆個先吃,我要等會呢。要不然,一會兒趙司業回來,該懷疑咱們了。你倆個先吃。”
流雲流雨沒法,只得坐到一邊的案上,面對著付新,吃了起來。
羅輝倒也沒讓付新等多久,沒一會兒,就聽職室內的後窗子,有輕微的敲擊聲。
付新不等流雲、流雨兩個反應,就已經站起身來,衝到了後窗哪。
就見滑棍等物全無,付新想開窗子時,結果發現,那後窗是死上的。
付新一陣無語。
她就說,她舅舅怎麼那麼放心地,就在門口留個小廝走了。
原來……
從紗透子上,能看出來,外面站著的是羅輝。
付新只得說道:“窗子是死的。”
隔著紗透子,付新看不見羅輝的臉。
羅輝臉上,一點兒意外都沒有顯現出來。
要是一下子,便就能將這後窗開啟,才怪呢。
原來他們曾上趙誠的職室裡,偷過歲考題。
然後那一期,幾乎所有人都考過了,而且成績還非常的好。
雖然事情就那麼過去了,可能趙誠還是想到了什麼。
後來,羅輝試過,這窗子,便就被死上了。
他們是不能將紗透子給弄破了的,那樣的話,就不用在國子監呆了。
付新愁著臉問:“怎麼辦?”
羅輝語氣極為輕鬆地說道:“你往後去,別出聲。”
付新點了點頭,依言往後站了點兒。
外面的羅輝一臉壞笑。
早在他們知道趙誠將這窗子訂死之後,他們便就想了另一個辦法。
總之,趙誠和另一個司業、祭酒的職室,還沒有辦法能攔著不讓他偷摸進的。
司業祭酒再怎麼的,他們也是晚上要回家的。
而國子監裡的學生,卻是住在這裡。
羅輝幾個要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