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養的水鴨子。
付新的本意是見白布上面,半面垂柳太過乾巴和突兀,見繡圖上面,總有垂柳依水,水面上浮著兩隻鴛鴦。
可是由於白天還要去國子監,晚上太晚了,繡燕和紀媽就不准她拿繡針了。
時間緊迫,付新就偷工減料地繡了一隻。
即使這樣,張秀兒看得非常地羨慕。
武琪只瞅了一眼,便就將付新說了一頓道:
“我還沒讓你繡整圖,你現在只是拿著白布練針法。你瞅瞅你這柳枝,走針不勻,線條不暢,你不想著將柳枝繡好點兒,竟還在邊上繡只鴨子,你有認真繡嗎?”
付新道:“那是隻鴛鴦。”
武琪聽了,更是生氣道:“你家鴛鴦長得跟只土鴨子似的?就是鴨子,也是隻醜的。去給我老老實實練針角去,還沒會走呢,竟就想跑,我看你是皮緊了。”
以為會被誇的付新,捱了說,只得垂頭喪氣地與張秀兒一起,坐到她倆個的座位上。
張秀兒瞅覷了眼武琪,小聲安慰道:“你繡得很好了,你瞧瞧我,這麼些天,天天地練,可還是繡成這樣。九月都過了一旬了,可怎麼辦啊。”
付新抬眼瞅張秀兒的繡品,比前此日子雖然長進了,但,照這個長進速度,過年時候,要給羅輝繡個香囊,還真是個問題。
張秀兒愁眉苦臉地嘆氣。
這回再拿起繡活,早沒了最初時的鬥志昂揚。
現在,她好似拿的不是繡活,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張秀兒嘆道:“看來,大家閨秀還真不是人當的,這也太難了。難道那些個夫人、小娘子,琴棋書畫什麼都會?”
付新拿起放在針線笸籮裡的繡線,慢慢地一面縷,一面安慰張秀兒道:
“哪有你說的那樣?會個大概就行了。將來哪一個不是家裡繡娘做?秀姊不用擔心這個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繡了一上午,張秀兒又像以前一樣,藉口方便,一會兒出去轉一圈的。
付新卻是低著頭,認真地繡了一上午,只跟著張秀兒出去一回。
琪樂園中的薔薇花已經全都罷了,星星點點地綠葉藤上,花蒂上頂著枯敗卻未掉下去的花瓣。
秋風吹過,搖曳得讓人瞅了,心生淒涼之情。
付新偕著張秀兒從哪兒過的時候,有意地瞅了瞅花藤的下邊。
並沒有發現羅輝的身影。
想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