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一般。
不由得就有些後悔,又有些擔心。
心下暗暗地想:她女兒這麼美,那幫臭小子定然的會瞧出來吧?會不會為她女兒,國子監發生流血事件啊?
付新見趙夫人半晌不說話,只站在院中瞅著她,眉頭頻湊,就輕喊道:“娘!”
趙夫人回神,笑道:“啊,我吃過了,你不用忙。嗯,這身衣服很配你,憨娘真好看。”
雖然整日被趙夫人誇,但付新仍會不好意,臉總會不由自主的紅了。
想到了武老太君,付新偕著趙夫人進到屋裡,忍不住問趙夫人道:“娘,老太君可知道?”
趙夫人微笑著說:“後院中的事,哪有什麼能瞞得了老太君的?既然老太君不問,就說明老太君不管。老太君,什麼世面沒見過?女兒放心,沒有事的。”
付新這才真正地安下心來。
這一次,趙夫人讓丁婆子帶了趙夫人跟前的兩個丫頭,流雲、流雨,也扮成了小廝的模樣,跟在付新身邊。
趙夫人是不相信別人的。
因為付新這一次去的是國子監,可不是平日裡,左右離不開付國公府。
繡燕和紀媽也不放心,本來她倆個還商量著,這一次誰跟付新去比較好,誰對誰都不放心,還爭呢。
這下子,全省了。
雖然繡燕和紀媽不放心付新,但人都是有眼睛,有心的。
趙夫人對付新如何,繡燕和紀媽也終是看了出來。
付新不會騎馬,所以只能乘車,由著丁婆子、流雲、流雨兩個陪著,直接去了務本坊內的國子監。
趙夫人已經在國子監臨近,租了房子。
馬車便就停在那裡,白天時,丁婆子也在哪兒等付新下學。
流雲和流雨兩個,隨著付新走著去國子監。
雖然說趙誠是付新的舅舅,但在付新的要求下,趙夫人終是也給趙誠備了禮物。
從租屋出來,付新抱著三匹絹,而流雲、流雨則提著酒肉。
這是付新的拜師禮。
三匹絹頗沉,本來流雲和流雨要拿。
但付新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非要自己抱著。
雖然絹輕薄,但四丈一匹,而一丈十尺,四匹絹,著實不輕。
雖然國子監為學生提供免費的食宿,但家在京城的富貴子弟,一般都是走讀。
付新抱著絹,往國子監走,身邊時不時的,就有騎馬而過的學生,或是上職的官員、博士、助教。
然而,付新最近碰見的熟人,竟然是李武。
李武雖然不好學習,但上學,卻是從家裡出來最早的一個。
坊門一開,他總是第一個從坊裡出來。
然後,他並不急著上學,卻是在路上,等他的那幫子狐朋狗友,湊齊了,才浩浩蕩蕩,不緊不慢地一塊兒去國子監上學。
這些人,全都是衣錦著綢,騎在馬上,揚鞭竟馬,好在早晨的街上,人行得少。
只是身後一溜地塵土。
他們也均都在國子監外,租了房子。
然後將馬扔給小廝,邁著四方步,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地往國子監走。
嘴裡有叼著草葉子的,有哼著小曲的,也有說那少兒不宜笑話的。
喧喧鬧鬧地行在路中間,十分引人側目。
付新走在路邊上,過來過往的人,一眼就看出,付新這是初次上學。
因此是,她也非常地引人側目。
畢竟來新學生,對於老學生來說,是一件極為期待的事情。
像李武這樣的,首先想到的,便就是:觀察打聽下,誰家子弟,欺負得了不?
若是一般人家的,那就不是新學生,而是又來了個供他使喚的跑腿。
然而,李武回一下頭,打量了下付新。
瞧著付新的衣服,感覺不似低階官吏家的子弟。
然後,突然覺得好似哪裡不對。
便就又回頭瞅一眼、再一眼、又一眼。
那個金葉子便就跟著李武回頭,也是一眼又一眼的瞅。
然後,這兩人便就停住腳,站在付新的前頭,攔了付新的路。
付新哪裡認不得李武和金葉子?
畢竟之前見過,並鬧過的。
李武和金葉子停住腳,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就全都停住了。
便就將付新、流雲、流雨給團團圍住了。
付新想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