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次第減等。
但付寬承爵的則子,正好趕上與大勝南詔的信一起,唐帝一時開心,額外加恩,讓付寬同級承爵,並繼承了封地。
所以,現在付寬依舊是付國公。
而趙夫人便就是國公夫人了。
孫夫人一聽到趙夫人的聲音,連忙就搶在付新前頭往外迎。
但說話的工夫,趙夫人已經進到了屋裡。
趙夫人既然將付新放到了心尖上,回燕居里的動靜,也是時時關注著。
孫夫人和付紋鬧成這樣,早有丫頭去給趙夫人送信。
趙夫人進到屋裡,正好迎上孫夫人帶笑的臉,道:
“大嫂怎麼就來了?”
付新上前,親親熱熱的喊了聲:
“娘怎麼來了?”
說著話,挽上趙夫人的胳膊,偕著趙夫人一起坐到了床沿邊上。
趙夫人瞅了眼付紋,用手戳付新額頭道:
“我不來,你要怎麼辦?”
付新笑著說道:
“娘就看著吧,女兒這兒這麼多人,能應付得來。”
趙夫人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孫夫人道:
“弟妹也坐吧。生了個好女兒,卻也不是弟妹的錯。”
孫夫人討好的笑了,小心翼翼地湊到趙夫人跟前道:
“大嫂別與四娘子一般見識,她一時鬼迷了心竅,我回去定好好教訓她。”
付紋瞪著眼睛,十分不服氣地瞪著趙夫人,也不打招呼。
孫夫人也沒有辦法,雖然也知道沒什麼用處,卻仍是罵了付紋兩句道:
“見了你大伯母也不行禮,越發的不像話了。”
付紋抿著唇不說話。
趙夫人皺頭緊皺著,面上卻笑著道:
“我進來時聽說儀羅要問四娘子的丫頭話?怎麼,弟妹不同意?要我說,四娘子突然這樣,十分的奇怪。還是讓儀羅問問吧。興許,就有什麼誤會呢?”
付紋一聽,就又在邊上喊著不讓。
但她就是這樣喊著,心下也明白,喊也是白喊的。
不過是做困獸之爭而已。
孫夫人笑道:
“我也正說呢,四娘子打從呂家回來,就性情大變,非常奇怪。只是那兩個丫頭是家裡的,又是跟著四娘子去了呂家,應該最是可信的。”
趙夫人笑淺淺一笑,說道:
“奇不奇怪,讓儀羅問一問就知道了。她們邊關上呆過的,問人還是有一套的。”
孫夫人不好再說什麼,也只得點頭。
儀羅出到外面,就見被摜到外面的芍藥。
跟著出來的段奴、帶素兩個,二話不說,就將芍藥帶到了耳房裡。
屋內,孫夫人瞅著被壓著的付紋,頗為心疼,便就求情道:
“我在這兒呢,四娘子雖然發了瘋,但總不能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不若就將她放開吧。”
付紋歪著頭,瞪著付新不說話。
兩隻眼睛,就跟噴了火似的。
丫頭進來,開始收拾地上的碗盤碎片。
待到全都收拾好了,付新才對石魯、珠丹兩個說道:
“放了四姊姊吧,我也是擔心怕四姊姊摔了,地上都是碗盤的碎片,受了傷,可就不好了。”
付紋的兩隻胳膊被石魯、珠丹按得生疼。
有心想去撓付新,一見著石魯、珠丹虎視眈眈地瞪在邊上,終是忍了又忍,譏諷道:
“我的丫頭最是好的,有什麼事衝著我來,難為她們算什麼?她們平日裡最是勸著我,說我現在不過是個,失婚寄居孃家的女人而已,讓我處處低著頭,讓著你。是我自己不幹,非要來的。”
屋內,除了付紋自己不覺得之外。
無論是付新、趙夫人,還是孫夫人,這時候,都聽出問題來。
就剛付紋學的,這哪裡是在勸人?
明明就是在拱火。
就付紋那脾氣,如何聽得人說這些?
可是,付新卻又不明白了。
讓付紋鬧,是想她不痛快。
會是誰呢?
現在想想,當日呂簡又為什麼會害她?
一開始,付新覺得是付紋嫉妒她,所以聯合了呂簡來害她。
可是現在看來,又似乎不是。
付紋不像個始作俑者,倒像是被人當成了利刃。
不單付新低頭沉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