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出來。
還有沈蓉死後,付悅將她的好衣服全數搜走的事,竟是鉅細無遺地全都說了。
付新好像一點兒都不知道,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
打掉牙往肚裡咽,才是一家人的相處之道似的。
偏付新說時,一臉的真摯。
非常地有說服力,讓聽得人不由得不信。
趙夫人也是第一次聽著,連連地說:“我可憐的女兒。”
付寬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生誰的氣了。
總之一個讓他滿意的沒有。
無論是今天出醜的付悅,還是什麼都說的付新,還有一臉笑意的趙夫人。
付寬的臉色越發的黑了。
付新也瞅出了付寬的不滿意,但付新並不後悔與董夫人說這些。
她之所以會跟著羅輝來將軍府,就是因為念著當年桃花樹下,會對著她笑,誇獎她的那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因為董夫人是沈蓉,除了付家以外,鮮少的朋友。
因此上,付新一見到董夫人,眼前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她們一起在桃園裡的情形來。
那時,正是沈蓉少有的,真正開心的日子。
董夫人拉著付新地手,也能感覺到付新對她的親切。
趙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董夫人能感受得到,這是準備著要告辭了。
於是,連忙讓丫頭拿了一個匣子過來,笑著對趙夫人說道:
“這丫頭自小時候起,我就喜歡。沒想到會在京城碰著,所以也沒有備什麼禮物。不過我聽說貴府上的大郎君受過傷,要配天香丸來吃?剛巧我這有一匣子。本來是打算著送與憨孃的孃的,可沒想到……”
董夫人這樣說著,聲音便就哽咽了下。
付新的眼淚,就跟著吧嗒吧嗒往下掉。
羅輝急忙忙地說道:“娘沒事說這些個幹什麼?”
董夫人一陣心酸,更是要哭了的樣。
暗自地捂著心想,她怎麼這麼命苦,這兒子算是白養了,這還沒娶到媳婦呢,就將她這娘丟了。
而趙夫人一聽董夫人的話,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天香丸,趙夫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能救她兒子命的,可不正是天香丸?
一直低頭頭的付悅,猛地抬起頭來。
付悅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睛,看著付新。
雖然董夫人還沒繼續說,但付悅已經能猜得到,董夫人定是要將天香丸給付新的。
然後,再由著付新將天香丸送出去。
好麼,救世子嫡長子、趙夫人兒子的功勞。便就是付新的了?
付悅心下大恨,如果、如果當初她和著付亮,不是一心想要算計付新的話。
如果,她付悅買到天香草,送給趙夫人,那麼,今天的功勞,本就應該是她付悅的。
付悅不知道,到底是哪裡錯了。
怎麼她算計來、算計去,卻是好像將她們自己算計進去了?
董夫人拭了拭淚,也不知道是兒子傷她的心了,還是怎麼的,然後才繼續說道:
“總之她娘不在了,既然在這兒碰見了憨娘,送給憨娘也是一樣的。這藥呢清毒解淤,是極好的藥。至於將來憨娘送與誰,可就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屋內的人……
付新一聽這就是羅輝與她說的那藥,一想到解了付璉的病,了去了趙夫人多年的夙願,付新客氣都沒客氣地,便就接到了手裡。
董夫人心想,人都說一個女兒兩個賊,她這兒子也是個賊。
心既然都向著人家去了,她枉自當回小人,這藥也是留不住的。
還不如主動拿出來,還省得日後,被她兒子算計了去,還沒人說她好話。
原來,董夫人回來,程氏便就將羅輝的事,全數的告訴給了董夫人。
畢竟,羅輝在京上,董夫人沒回來之前的事,程氏夫妻要負責的。
現在董夫人回來了,程氏再沒有要隱瞞的。
自然的,董夫人也就知道了羅輝,偷偷的喜歡隔壁小娘子的事了。
董夫人便就將付家瞭解了個透徹。
在知道,世子的嫡長子生病,要用天香丸,再加上之前的事後,董夫人就知道,自己的那一匣子藥,只怕是保不住了。
付新將那匣子藥,寶貝似的抱在懷裡,然後給董夫人行禮道:
“憨娘代大兄謝夫人的救命之恩,明兒大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