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幫傭半個月?”他眸底殺氣一閃。
珊娘不禁蹬蹬蹬倒退了兩步,沒來由的覺得脖子上的寒毛都站了起來,忽然有些不能喘息。
但是他眼底凌厲的殺氣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愧疚地嘆了一口氣,“對,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了你,這是我該補償你的。”
聞言,珊娘這才吁了口氣,有點遲疑地問:“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哦?”
“心甘情願。”他嘆息。
只是這樣他就沒什麼時間享受那種窮書生寒夜苦讀、走路進京趕考的過程了,離大試還有兩個月,他施展輕功或快馬加鞭至多一個月就能到,還有時間可以在進京後找間舒服的客棧,狠狠讀個十天半月的。
略一盤算,他原本糾結的劍眉又舒展了開來。
珊娘狐疑地打量著他一忽兒怒,一忽兒悲,又一忽兒喜的神情,一時之間實在很難看出這個男人的底蘊。
雖然他昨晚的表現像是少根筋,可是舉止言談間又自然流露出一種奇罕的霸氣和自信,但有時又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她想到頭都痛了。
“姑娘,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半個月我該如何稱呼你才是?”他現在又回覆書生氣質了,恭敬謙遜地問。
“我姓孫,珊瑚的珊,月娘的娘,你叫我孫總好了。”她扠腰挺胸得意洋洋地道。
她早就想耍一次老闆的威風試試了,可店裡又沒幫手,她耍給鬼看啊?現在終於有了這等好機會,看她怎麼收拾他,嘿嘿嘿!
“孫總?這是什麼稱謂?”他皺眉疑惑問道。
“我是這店裡的總籌、總教頭,你不叫我孫總難道叫我孫懂嗎?”她白了他一眼,敢頂嘴?
“孫懂又是什麼樣的稱謂?”他怎麼全都沒聽過?
“唉,年輕人,出來跟人家行走江湖就要凡事多聽多看多學著點,也是啦,你畢竟不像孫總我這樣見多識廣。”她晶瑩得像只桃子的臉蛋老氣橫秋,一副老油條、老江湖的口吻。“『懂』的意思就是什麼都懂,我姓孫,店裡的事又什麼都懂,難道還不配讓人家喚一聲『孫懂』嗎?”
實秋面色從茫然到古怪到明顯抽搐。
“好啦、好啦!”珊娘懊惱地揮揮小手,心不甘情不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