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被抓走之後,她早就準備要前來搭救杜乘風,誰知夏侯虎的夏侯軍以六百里急行軍的速度,趕赴昆明,這批生力軍,正好讓他們派上了用場。
元梅收緊馬韁,不再前進,她從手中拿出虎符帥印,先左右看了看夏侯虎與探蘭,表示對他們的感激,若不是夏侯虎及時請人從太平城將這鎮城之寶拿來,說不定,到現在還找不到方法可以來對付眼前這三個目無法紀、惡貫滿盈的地方惡霸。
“這是皇上賜子夏侯軍的虎符帥印,在任何情況下,不論是貪官惡吏或是土紳劣豪,只要遇上頑強不聽規勸者,皆能以此先斬後奏,毋需上奏表章。”
當年,為了讓夏侯軍順利完成任務,皇上特賜此符印,讓夏侯軍在沒有後顧之憂下,逐一掃蕩湘、桂、贛三省的馬賊,再者,當年華中、華北鬧旱,陸家曾經開倉賑糧,解救眾生於水火之中,這個人情,皇帝始終放在心上,現在輪到陸家有困難,皇上也不過做個順水人情,又能除去一方惡霸,何樂而不為呢?
“快把杜乘風給放了,要不然,後頭這些士氣高昂、嫉惡如仇的夏侯軍全撲上去,你們想要留個全屍,恐怕是無法如願以償。”元梅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三人。
只見三人緘默不語,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大逆轉,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元梅舉起手,下令夏侯軍開始行動時,許久沒出聲的宗千鶴,這回不但開口,還相當識趣地跑到杜乘風面前,將捆綁在他手上的繩索,全部鬆綁開來。
“逆臣有罪,不過這一切都是這女人指使的,宗某願意俯首認罪,任憑聖上明裁。”宗千鶴口氣堅決、急迫且肯定,他應該是受不了五毒對他的長期壓迫,而激發出的一種覺醒。
面對宗千鶴的陣前倒戈,最不能接受的該算是蠍娘子,這幾年下來,他對她總是卑躬屈膝,面對五毒,更是毫無尊嚴地被踩在腳底下。
當年,他錯將五隻母狼,看成是五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等到這五個女人進入他的生活核心,並且利用他的資源財富坐大後,要再管束她們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他才明白,原來她們是想找個靠山,以壯大自己的實力,來達到復仇的目的,他早就痛恨死這五個女人,能用這種方法與她們劃清界線,說什麼也是值得的。
“好哇,宗千鶴,你不想活了……”蠍娘子將手悄悄摸到腰邊,幾支毒針泛著藍光,準備朝宗千鶴的方向射去。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手中的這支箭,肯定會從你的掌心穿過去。”元梅從探蘭手中接過一把弓箭並瞄向蠍娘子,她當然記得,上次就是她用這種毒針,害杜乘風差點命喪黃泉,這回,她說什麼也不準讓她再用毒針害人。
在強敵環伺下,蠍娘子當然得乖乖將毒針放下,她眼睜睜看著宗千鶴將杜乘風扶走,心中當然頗不是滋味。
“換你了,你是不是也該表態了呢?”元梅將下一個目標,轉移到陶深身上。
陶深受的迫害,本來就沒宗千鶴來得大,但要他就這樣不戰而降,成為大牢裡的階下囚,對於過慣優渥生活的他而言,可說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看這態勢,我還能有得選嗎?我只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老天不站在我這邊,我也無法不順應天意啊!”陶深頗為無奈地看了蠍娘子一眼,然後便垂頭喪氣,慢慢踱到對方的陣地去。
所有人都以為,他和宗千鶴一樣,準備乖乖束手就擒,因此對他的一舉一動,也就沒那麼在意。
可當他一走近元梅身邊打算歸順時,突然間,一個橫衝直撞,便往元梅的方向衝了過去,她打算將元梅從馬上扯下來當人質,好扭轉目前的頹勢,誰知道一把大刀速度比他還快,無聲無息地從後頭飛來,不偏不倚就插進他的後背,只見他瞳孔放大,還不忘在臨死之前,回頭瞧瞧是誰送他歸西的。
“這一刀是我還給你的,很抱歉,力道是大了些,不過這樣也好,讓你能早日投胎,免得在這世上繼續害人。”杜乘風拉住奄奄一息的陶深,森冷地看著他在眾人面前斷氣。
陶深作夢也想不到,會這樣死在杜乘風的刀下,他更沒想到的,會橫死在自己的家裡頭。
一人招降,一人喪命,就剩下蠍娘子一人,環視這一群剽悍勇猛的夏侯軍,別說是她一個人了,就算是其它四姐妹一起來,也未必有打贏的可能。
“怎麼樣,你還想做困獸之鬥嗎?”杜乘風忍著肉體上的疼痛,打起精神,準備好好欣賞這隻籠中鳥,怎麼飛出這片天羅地網。
“困獸之鬥,哼,你一個大男人,只會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