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測,到了絕境,卻能顯露出最大的能量。蘇陵一次只看一部分,幾次下來,倒也讓她看了個七七八八,心裡有了計較。
牢頭驀地一驚,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沒有抱怨過一聲,倔強與堅強點綴著她的美好。牢頭心裡不禁有些佩服,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蘇陵的傲骨與堅韌,竟然比起他們也毫不遜色。更何況,身陷天牢仍能不放過機會觀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這真是一個獨特的女子,難怪言軒會對她如此在意。到了此刻,牢頭才開始真正在心裡認可蘇陵是自己的主子。不怕狼一樣兇狠的敵人,只怕豬一樣愚蠢的主子。
其實一開始,牢頭對於自己的主子是一個女子十分介意,嘴上不說,心裡介懷,他們對於一個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輕蔑。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即可,何必出來拋頭露面?蘇陵身在宮中多時,哪會看不出,因而這次說話,也是為了讓他刮目相看。收服人心,這絕對是必要的,蘇陵現在現,誰的力量都沒有自己手中力量來的踏實。
牢頭看著蘇陵吃力的模樣,小心地將蘇陵挪到床上,這個密室裡只有一張床,其餘全都空著,連面鏡子都沒有。言溱是下定決心磨磨蘇陵的稜角。可是,沒有了稜角的蘇陵,還是蘇陵嗎?
蘇陵咬著牙,傷口有些牽動,她只是隱忍地皺了皺眉。在乎的人不在,哭泣又有什麼用?何況,遭受了這麼多的蘇陵,一直是堅強在支撐著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