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叫你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我。”
“是,那老身就退下了,有什麼事需要儘管吩咐。”老鴇拿了銀票喜不自禁地出了房間又把我們的門關好。
“不知這位公子需要我怎樣服侍您,是要聽我唱曲彈琴、或是陪您喝酒聊天、還是……”這個秋月雖然在見到梁山伯的一瞬間,神情有些失控、眼中彷彿有些溼潤。但很快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露出一臉對待客人時該有的微笑來詢問我。
見老鴇離開了,梁山伯一個箭步衝到秋月面前,兩隻手緊緊抓住秋月的胳膊,激動的說:“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和娘有多想你嗎?你不是嫁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秋月卻出乎意料的冷靜,他使勁甩開梁山伯的手,嬌滴滴的說:“你這人真是的,你弄痛我了!”
梁山伯呆住了,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繼續問:“姐姐你是怎麼了?我是山伯呀,你唯一的親弟弟梁山伯。”
秋月笑著說:“你這個人真可笑,說自己是我弟弟,這世上還真有要和妓女認親的,哈哈哈……”說完竟大笑起來。
聽見秋月的笑聲,梁山伯的淚在眼眶中都快要颮出來了:“姐姐,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母親一個人要養我們兩個很忙,沒時間陪我,是你陪著我教我讀書寫字和我一起玩耍,你的聲音你的動作還有你的神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認錯,你就是我的姐姐!你不認我,肯定有什麼苦衷對不對?”梁山伯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秋月好象一點也不為所動,冷冷地說:“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樣呀,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以前也沒見過你,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姐姐!”想不到外表這麼柔弱的女子竟然說的出這麼硬的話,此話一出口,駁得梁山伯啞口無言,空氣都彷彿靜止了。
“這位公子,如果您暫時沒什麼吩咐,那秋月可不可以就先告退了?”秋月有換了一副滿面春風的笑容詢問我。
“等一下!”梁山伯大聲喊到,“你真的不是姐姐嗎?好,就像你說的我們沒見過,那你能不能唱首《夜江吟》?”
秋月看都沒看梁山伯一眼,只是看著我徵求我的意見,我很快就明白了梁山伯的用意——梁山伯的姐姐以前一定經常唱起這首歌謠《夜江吟》。於是我對秋月說:“你就唱一曲《夜江吟》吧,好好唱啊。”
看的出來秋月有些面露難色,但猶猶豫豫中還是抱起琵琶,玉手輕撫,輕聲吟唱起來。雖然裡面的詞句都是古文,我很難聽懂,但我也聽的出來這猶如黃鶯出谷的聲音中包含了滿滿的感情,甚至能看的見她眼中那一抹晶瑩。
梁山伯聽得淚流滿面,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流淚。還沒等秋月唱完,梁山伯就開口說:“你說你不是我姐姐,可是你為什麼會唱這首隻有我姐姐會唱的這首歌謠!”
秋月收好琵琶強打精神說:“這首曲子在我們家鄉人人會唱,也許我和你是同鄉,但我再說最後一次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這會兒身體有點不舒服,秋月就先告退了。”說完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梁山伯想要追出去,被我攔住了。他對我著急說:“為什麼要攔我,我已經找到姐姐了,秋月就是!”
“我也知道秋月是你姐姐,可她就是不承認,你現在追上去又有什麼用呢?”我說
梁山伯似乎被我的話點醒了,他停在那裡默默的說:“你說的對,她不承認我怎麼說都沒用,我姐姐她溫柔賢淑,知書達理,一定是遭到了什麼重大的變故才會淪落到這裡的,她一定有很多苦衷,我這個弟弟真沒用,不僅沒能幫姐姐分擔,還一直花她的錢實現我自己讀書的夢想,我真是混帳!”說著手狠狠地拍打著桌面。
看著梁山伯的手拍的發紅,我突然覺得有點心痛。我上去按住梁山伯的手,說:“你不要這樣,如果你姐姐看到你這樣她只會更加痛苦的!”
梁山伯終於停了下來:“你說的對,姐姐她為了我忍受了這麼多苦難,我不能讓她看到我現在這樣子,無論她認不認我,我都應該想辦法讓她離開這裡。”
我鬆了一口氣說:“現在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天色不早了我們要趕緊回書院才是。”
梁山伯點了點頭,我們來到一樓時,剛好遇見了老鴇,滿臉堆笑對我們說:“這麼快就要走呀,怎麼不多歇一會兒?”
只聽梁山伯接話問:“剛才那個秋月,如果要贖她需要多少銀子?”
“喲,這可不好說了,秋月可是我們玉春院的臺柱子,不僅人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