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精神走回屋裡,倒在床上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許多呼喊英臺的聲音,我也意識到自己渾身痠痛的厲害,應該是生病了吧。眼皮好重,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睜開了。在我的床邊站著梁山伯、吟心還有馬文才,吟心見我睜開了眼睛,開心地叫到:“太好了、太好了,公子,終於醒了。”
屋裡點著蠟燭,看來天已經黑了,雖然渾身痠痛,但我還是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問:“天已經黑了嗎,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
“公子,現在已經是子夜亥時了,下午,你睡了一下午,梁公子覺得不對勁,就讓我去叫你,可就是怎麼也叫不醒,馬公子知道後,立刻到鎮上為你請來了郎中,郎中說你是受了風寒引起的發熱昏迷,吃了藥醒過來就沒事了。”
“我看著馬文才說:”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馬文才關切的說。
我對馬文才說:“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看的出馬文才的不情願,但他還是答應了:“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記得趕緊告訴我。”說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件屋子。
馬文才走後,我對吟心說:“我有點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吧。”
吟心立刻去外面給我倒水,這時我才聽到了梁山伯的聲音。我喝了杯水,問吟心:“這麼晚了,梁山伯在外面幹什麼呢?”
“梁公子他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在走廊上為公子分藥、熬藥。”吟心正說著,只見梁山伯端了碗藥進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我身邊,用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額頭:“還是有點燙,英臺,你先把藥喝了,我馬上就來。”
吟心要餵我吃藥,我說我要自己喝。我端起那碗黑黑的藥湯,卻遲遲不敢下嚥,聽說中藥很苦的,我以前吃的都一些中成藥,我還是第一次吃這種現熬的湯藥。
梁山伯端了盆涼水走了進來。我不吃也不行了,因為哪有堂堂男子漢還害怕吃藥的,我只好一口氣把那碗藥喝了下去,因為事先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喝下去之後,覺得也沒想象中的那麼苦。
我喝完藥,梁山伯讓我躺下,幫我蓋好被子,然後把一條毛巾放在那盆涼水裡,涮了涮,拿出來擰乾疊成方塊,放在了我的額頭上,然後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我身邊。
不知是剛喝完藥,還是發燒的原因,雖然頭上放著冷毛巾,但躺在床上,看著梁山伯的側臉,我怎麼渾身都熱乎乎的,就這樣看著看著,我又昏睡過去了。
睡了不知多久,雖然閉著眼睛,但感覺卻好多了。睜開眼睛,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稜灑滿整個屋子,而梁山伯就趴在那張靠窗的書桌上。怎麼,難道他在這兒守了我一夜嗎?
我坐起身時,梁山伯也醒了,看我醒了,高興地說:“英臺,早上好,你昨晚上半夜有點燒,但下半夜就沒事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吧?”
“你就這樣一直坐到現在嗎?”我問
“你一直髮著燒,我擔心吟心一個人忙不過來。”梁山伯說
正說著,吟心端著一碗粥走進來:“公子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快喝點粥吧。”
我問吟心:“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吟心答說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的時候,我立刻有點生氣地對梁山伯說:“你這個呆子,你在這兒照顧了我一天,那你明天要獻的文章怎麼辦?你怎麼每次都只先想到別人?”
看我發這麼大的脾氣,梁山伯也是一驚:“在這半山書院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病的這麼厲害,現在沒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不過看你現在有力氣和我發脾氣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現在就去寫那篇文章,等我寫好後,你可是要幫我修改呀。”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吟心看著我小心翼翼的說:“公子,你剛才是不是對梁公子太兇了點,梁公子他昨晚為了照顧你,給你降溫,睜夜都沒和眼。”
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感謝梁山伯的,卻莫名其妙的對他發火,看來我是真的有點燒糊塗了。
肚子還真的是有點餓了,一下子喝了好幾碗粥,覺得渾身舒坦,於是穿鞋下床,看見梁山伯正在那兒奮筆疾書,想給他說聲謝謝,但現在又不能打擾他,就決定出去透透氣,誰知,一出屋門就碰見了馬文才:“英臺,你身體怎麼樣,好多了嗎?”
“恩,對了,昨天謝謝你去請的郎中。”我說
“沒什麼,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