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旁邊畫兒遞過來的葡萄,順便當眾在美人玉指上一舔,逗得美人咯咯直笑,惹得司徒白雷一陣心裡癢癢,雲狂黑如琉璃般的眼睛一瞥,“驚訝”地“啊”了一聲,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我當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擋著小王的船呢,敗類公子,原來又是你啊,多年不見了,你爹爹可還好嗎?是不是又想和我爹爹比比身份了?”
話一出口,四下一片感慨,這位柳小王爺雖然是憑藉著風流揚名楚京得了那楚京第一紈絝子弟的綽號,這仗勢欺人也絕對不在任何一家權貴子弟之下啊!瞧瞧吧,這不,還沒三句,已經開始抬自己的家長出來作威作福了,真可惜了那一張金玉其外的俊臉啊!
司徒白雷一張臉當下漲得青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火光直冒,苦大仇深地瞪著雲狂,他居然絲毫不給面子,上來就重提當年舊事!
八年前那筆債他還記著呢!若不是這個混賬小子,他怎麼會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板子?他做夢都恨不得將這個混賬小子拖出去抽筋剝皮,可是此時卻偏又被他一句話憋了個半死,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
如今的司徒浩瀾和攝政柳賢王身份上哪裡還能比?司徒浩瀾定多是個國家支柱罷了,柳賢王卻是真真正正的楚國掌權者!雖然暗中司徒家是知道柳家在九大宗門之中沒落了,但在天下人眼裡,柳賢王就是國君的代表,如果太子一直不甦醒,他甚至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司徒浩瀾怎能與之相提並論?這小子說這種話,根本就是存心嘔死他嘛!
“的確是多年不見,小王爺風流依舊啊。”司徒白雷看了雲狂船上一眼,居然頗有長進,忍下了差點兒把自己憋死的一口氣,哼哼著諷刺道:“十多年前就聽說小王爺有斷袖之癖,本公子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方才知道,嘖嘖……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哇!柳賢王雖然是英雄蓋世,這兒子嘛就……嘿嘿……”
這話說的是天大的“事實”,一般人聽見這種諷刺恐怕都會暴跳如雷,可到了臉皮厚比城牆的雲狂耳朵裡一加工,就硬生生轉化成了讚美。
“過獎過獎!敗類公子也覺得小王是楚京風流第一人啊,如此羨慕小王的風流,小王真是高興呀!只可惜嘛,敗類公子風流之年已過,只怕有些地方用得太多已經不行了,所以就算是小王的這個男寵,只怕也是看不上你滴。”享受著美少年從旁遞過來的一枚龍眼,雲狂一副色咪咪地模樣,摟住身邊少年腰身的手一緊,勾住他精緻的下巴,對他眨眨眼睛笑道:“小風,對嘛?”
“嘻嘻,公子,那是當然的啦。”美少年笑嘻嘻答道,很順從地勾住雲狂的脖子,順便非常響亮地在雲狂臉上親了一口。接著,對著眾人紛紛雲集到他身上的視線一記犀利橫掃,趾高氣昂地一瞪眼睛:“看什麼看!沒看過絕世美少年啊,沒見過男寵啊?”
圍觀者們險些被他當場嚇死,紛紛大汗,心說,俊美的男寵雖然看得不少,你這麼囂張跋扈大言不慚不知羞恥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身為一個男人,司徒白雷一聽雲狂居然懷疑他某些地方已經不行,氣得鼻子差點歪掉,柳雲狂也就算了,連一個小小的男寵都不將他放在眼裡!當下狠狠一瞪柳風,怒喝:“你算是什麼!不要臉的下賤東西,這裡有也你說話的地方?”
“切,你又算是哪棵蔥?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了?你才不要臉,你才下賤,某樣東西不行的豬頭,你也算個男人?我從骨髓裡鄙視你!妄想本少爺看上你?做夢去吧!我偏要說,我就要說,怎麼著,不爽你咬我啊!”在雲狂多年的“薰陶”下,柳風幾乎沒什麼禮教道德觀念,也是狂妄自大自戀驕傲慣了的,哪裡會買他的賬,當下就一叉腰,漂亮眼睛再次狠狠一瞥,耍起了橫。
四座絕倒,這個男寵也太彪悍了,真不愧是楚京第一紈絝的柳小王爺啊,連男寵也這麼張揚跋扈。
而司徒白雷,被一個小小的男寵如此鄙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表情相當的精彩,幾乎忍不住就要擄袖子衝過來將那個小子碎屍萬段。身側一條手臂突地將他一檔,一個二十餘歲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犀利如鷹的眼睛一瞥,司徒白雷頓時萎蔫了下去。
“二哥……我……”
“別說了,就知道給我們家族丟人!”冷冷呵斥了一句,他冷盯住左擁右抱美酒佳餚的雲狂,淡淡問道:“柳小王爺,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你打算如何給個說法?”
這人自然就是司徒家族當代最為出色的一子,已經被定成了司徒家族繼承人的司徒博雅,司徒家族年輕一輩武功心機最高的,非此人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