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次可真是……為了恬兒去西域,真不知道他是個好父親還是壞父親,對恬兒來說他是好的,可是對軒兒和煦兒來說就不合格了。”鄭若兮和方初痕在一起無話不談,是以說起程嵐的壞話來也沒什麼顧及。
“他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都不合格!等什麼時候他打心裡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在哪裡,徹底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並且打算改正後,才能稱得上成熟。”
鄭若兮靜靜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住吧,我一會兒也去求公婆。”
“為何?你不用陪我的。”方初痕驚訝地望向鄭若兮。
“我也想出去散散心。”鄭若兮看著孩子嘆口氣。
“最近過得不開心?”自程嵐回來方初痕就沒時間去鄭若兮那裡,真實忙著照顧昏迷未醒的程嵐,後來他雖醒來但是身子未好,她又不能拋下未康復的丈夫去“串門”,所以鄭若兮那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清楚。
“羲兒的爹那個樣子,我哪裡能開心得了啊?他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想納妾?”
“納妾他暫時還不敢,只是最近晚上他都很晚回來而已。”鄭若兮嘴角掛著諷刺的笑。
“不會吧。”方初痕對程清的印象前不久好容易好了一點點。
“他呀是去風月場所了,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脂粉味呢。”
“我們兩個真是好姐妹,一個人的丈夫是女兒奴一個貪鮮,都不好過啊。”方初痕搖頭嘆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時你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太苦太煩了,孰不知別人家的煩惱事並不比你少。
“他愛去哪我也懶得理,有了兒子就好了嘛,既然你想要出去住一陣子,正好我也不想在家裡看他天天帶著脂粉味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吧,正好做伴。”
鄭若兮是標準的行動派,從方初痕這裡離開便直接去了上房,過了很久才出來,意料之中,她沒說服成功,但卻和方初痕一樣,並沒有打消她要出去過的念頭,總之二老一次不同意,那就去求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在程府裡整天和那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實在是影響心情。
這幾日程嵐身子是養好了不少,但心情卻沒好,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瘦,那英俊的臉下巴尖尖的,那雙深遂黑眸則更顯大了。
“痕兒,你真這麼想出去住嗎?”程嵐望著一臉堅決的方初痕,眼中充滿了鬱結。
“嗯,我想我們都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清楚,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方初痕定定望著程嵐,這幾日他的掙扎他的挽留她都看在了眼裡,說沒感覺是假的,可是為了以後,這次她不能再妥協了,“目前來說,恬兒不見到我和煦兒最好,她心情一好就能好好地和嬤嬤學規矩,等她醒悟了
想通了我們再回來。”
“恬兒做錯事時你做為孃親可以訓斥她,不用如此壓抑自己的。”程嵐對方初痕一直容忍著程恬的任性及無理很感動,可是為了遷就女兒結果導致她和兒子要出走,這他哪裡還沉默得下去。
“這個我出去住時也要好好想一想,想以後要如何對待恬兒,你同樣要想,如何在父母妻兒之中擔任好合適的角色,而不再顯得‘厚此薄彼’。”
“我以後不會再不顧自己的安危了。”這話程嵐最近已經對父母還有妻子說過無數次,無奈效果不怎麼樣。
“算了,口頭上答應得再好又如何,要說到做到才行。以後恬兒若是又想要什麼好東西了,得不到它就魂不守舍的,你會如何?你忍心她那樣嗎?到時你還不是又出遠門去為她買嘛,,說不定你會命令那個擁有恬兒喜歡的事物主人將東西讓出來!”
“不會!我不會再出遠門,更不會為了恬兒而讓軒兒或煦兒將他們的東西讓出來!”程嵐豈會聽不出方初痕所指的意思?他是疼女兒,但他同樣疼兒子,那種為了女兒開心而傷害兒子的事他不會去做。
“你什麼都不做,恬兒說不定就難過得成自閉兒了。”方初痕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刻薄,於是很煩,她擺擺手煩躁地說,“算了,不說了,再說就被人披上惡毒後孃的外衣了。總之恬兒一天不轉變我一天不回來,我受氣可以,讓我的寶貝兒子也跟著整天挨白眼還總防著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被人欺負,我是萬萬受不了的。”
程嵐受傷地望著方初痕,臉色發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
“你不用再留我,我留下來對大家都不好,若是恬兒再做幾次不尊重我或無視煦兒的事,我氣急了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來呢!所以為了你寶貝女兒的身心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