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治療不及時有點麻煩,但到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這次傷到了身體,等燒退醒來後怕是要休息很久才能完好如初了。
那些也受了傷的侍衛和隨從最後並沒有嚴懲,只是每人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方初痕一直陪在程嵐身邊,替他更換額頭上的手巾,替他擦身子,由於他在昏迷中吃不下飯,是以都是方初痕一勺勺地喂他喝稀飯。
自己日也思夜也盼的夫君終於回來了,結果卻不是安全地回來,他當初答應她的話瞬間成了笑話。
好在他是無生命危險,若是當時再兇險一些,他有生命危險了可如何是好?到時她和孩子們要怎麼辦?
方初痕這兩天心情既煩悶又擔憂,為程嵐的身體健康擔憂,總盼著他快點好起來,可是在盼他快點好過來的同時又難免對他不滿起來,他為了女兒出遠門可以,但是將自己搞得差點沒命那就太不像話了。
一名隨從說了,本來程嵐是可以不用受這麼重的傷的,是壞人將小葫蘆搶走了時他發瘋似的衝上前才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想到此,方初痕心情就煩躁,為了身外之物差點將自己的命搞丟了,這是何苦呢。
“爹爹還沒有好。”程恬在方初痕身後低語著。
“再過兩天就能退燒了。”方初痕語氣淡淡的。
程恬嘟著嘴在方初痕身後盯著她的後腦腹誹了一下,然後走到床前擔憂地望著臉色潮紅的程嵐,她雙眼腫得厲害,自從昨日程嵐受傷回來後她就擔心害怕得直哭,此時望著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父親她哭得已經發疼的雙眼又漸漸蓄起了淚水。
“爹爹,你趕緊醒來呀,小葫蘆我拿到了,我很喜歡,嗚嗚。”
方初痕聽程恬提小葫蘆,雙眼深處有一抹波瀾迅速泛起又很快隱退了。
程嵐高燒未退,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方初痕和程恬的對話產生了幻覺,總之他開始喃喃低語起來。
“痕兒,我馬上就回來了,你等我。”
“痕兒,你別生恬兒的氣,她年幼不懂事。”
“恬兒,不要再惹你孃親生氣。”
“恬兒,不許搶弟弟的東西。”
“你們這幫匪徒,將我的小葫蘆還給我。”
“小葫蘆搶回來了,回來了,恬兒、軒兒不用哭了。”
“恬兒,你要懂事,不要讓我們操心。”(奇*書*網。整*理*提*供)
“痕兒,恬兒總是想不通,我心中難過。”
“痕兒,我這麼久沒回家,你不怪我吧?”
“我對不起痕兒,對不起恬兒,對不起軒兒……”
程嵐迷迷糊糊的說了很多話,語無倫次的。
“爹爹。”程恬聽著程嵐說的話後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流,“恬兒最近很聽話。”
方初痕焦慮地拿浸溼的手巾給程嵐擦汗:“沒事了,我們大家都很好,你趕緊醒來,煦兒有話要對你說呢。”
程軒這時走了進來,他眼睛也是紅腫的。
“孃親,爹爹還沒醒嗎?”
“沒有,不過快了,軒兒不用擔心。”
程軒握住程嵐的大手擔憂地望著父親,平時他不敢去握父親的手,現在特殊情況他敢這麼做了。
程恬一邊哭一邊說她最近很聽話,以後也會聽話,只要爹爹能醒來她絕對不會再惹人生氣云云。
旁邊的程軒臉色不好看,到最後他盯著程恬看,眼神很不友好。
“你瞪著我幹什麼?”程恬感覺到了來自一旁憤怒的目光,側過頭去不悅地問。
“不瞪你瞪誰?爹爹就是被你害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程恬尖銳起來。
方初痕看兩個孩子要吵起來,她低聲喝道:“你們爹爹在休息,要吵得他不能安穩休息嗎?”
兩個孩子聞言臉上均湧現了幾分懊惱的神色,不敢再大聲說話,聲音壓低了幾分。
“如果不是你總想著要小葫蘆,爹爹就不會出門,不出門就不會受傷,爹爹就是你害的。”程軒憤恨地指控。
程恬雙眼瞪得有如銅鈴大,整個人像是一隻刺蝟般:“你少胡說!才不是我害的。”
“不是你害的是誰害的?”
“是程煦害的!如果不是他死活不給我小葫蘆,就不會有後面的事發生。”
方初痕聞言臉上頓時湧起了陰霾,她扭頭望向程恬,冷聲道:“恬兒,你出去。”
程恬吃驚地望向方初痕,彷彿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