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說關於方語嬈的事,而程嵐則在問程恬話。
大家都在忙,這些當事人中只有方初痕是閒的,她抱了會兒子,後來讓奶孃將兒子抱走後就睡下了。
若按家世來算,方家確實是高攀了程家,即便方初痕只是一個填房這也是沾了鄭圖這個當官之人的光,填房地位是不如正室高,但畢竟算是丈夫院中的女主人,程家是世家,祖上餘威還在,就算是長房嫡子再續絃也是要選官家千金才對,地位高的千金程嵐娶不到,那讓個九品小官的女兒當續絃也不算是高攀。
就是因為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方老爺夫婦才對能攀上程家這棵大樹一事格外珍惜,自從攀上了程家,方圓幾十裡再沒人敢再找方家的麻煩,以前見到方老爺以鼻孔看人的狂人們後來的態度都變得點頭哈腰的,唯恐會惹方老爺不高興。
方老爺夫婦這次登門程府說話處事都很小心,就是不想讓大家族的人笑話他們是鄉下來的,誰曾想他們夫妻是沒鬧出什麼笑話來,那個已嫁出去的方語嬈卻開始搬弄是非了。
張氏知道了來龍去脈氣壞了,立刻便去了方語嬈暫住的院子裡質問她,本以為這事不是小事,她得費好一番力氣才能使得這個庶女招認,誰想到剛一開口問,方語嬈便全招了,將她對程恬說了什麼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張氏,連她如此做的用心及目的也說了。
方語嬈招認她就是看不得方初痕過得比她好,自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哪看得了自小就不如自己的方初痕過得那麼舒服!
聽完方語嬈激動的表述後張氏差點沒氣死,巴掌都差一點揮過去,她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方語嬈是嫁出去的女兒她不方便打,何況這裡是程家即使方語嬈殺了人,她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盤上動粗。
“你和我一起去向程夫人賠不是,至於他們怎麼處理這件事,就看你的造化了。”
最後事實大白,程老爺夫婦和周老爺夫婦都知道了一切都是這個方語嬈亂造謠,這些話根本就不是方初痕說的。
王氏之所以會氣成那個樣子不顧身份指手化腳程府的家務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方初痕說過以後要想辦法將程恬趕出程府去,要讓她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氣急攻心然後做了很出格的事。
一得知一切都是方語嬈亂說的,王氏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待程夫人的目光一望過來,她臉一熱便低下了頭,臉燒得厲害,被這麼一個莫明其妙的女人耍了她覺得很生氣很沒臉!
知道了前因後果,程老爺夫婦即使氣也沒將方語嬈怎麼樣,他們這是在為方初痕留面子,兒媳的孃家人做錯了事他們不便明著去懲罰什麼,只是警告程府眾人以後不要再和沈家人有所來往,若是以後沈家人來堅決不讓他們進門。
方老爺圓圓的臉都快憋成紫色的了,他很難相信此時的方語嬈是他那一向疼愛的女兒,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方老爺特別失望,他一個勁兒地對程、周兩夫妻賠不是,說他教女無方,即使是嫁出去的人,她人品這麼低下也和他失敗的教育有很大關係。自己已是而立之年,結果在眾人面前還要說好話賠不是,感覺臉面丟光了,對方語嬈又氣又恨,恨不能自己沒生過這個女兒。
沈大少反應更甚,他得知這事後完全蒙了,剛剛還四處找程嵐呢,想要在走之前和這位姐夫多套套近乎,然後在沈家選家主之時程嵐多少能幫他一些忙,結果人還沒找到就被人請來了這裡,隨後便聽說了妻子亂造謠這些事。
這可不是小事啊!這是同時得罪了兩個大家族,人家都是當官的,所謂民不與官鬥,再說他們是皇商,即使認識一些達官貴人,那些人也是沈老爺子認識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一下子得罪了兩家人,他還怎麼辦!家主之位離他只會越來越遠。
沈大少如鬥敗的公雞一樣對程老爺還有周老爺反覆道歉,姿態低到不能再低,雖然兩家人都沒對他發火,只說了幾句天晚了歇著吧沒斥責他什麼,但是他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對自己還有方語嬈是厭惡到了極點,以後若想要再登程家之門怕是不可能了。
沈大少一路頂著程府下人們莫名的視線回了房間,當屋內只剩下他和方語嬈兩個人時他將門插好,然後什麼都沒說一個大巴掌就打了過去:“賤人!”
方語嬈因為沒防備被打得跌倒在地上,臉頓時就腫了起來,她啐了一口犯腥的唾液呵呵笑了起來:“惱羞成怒了?覺得我扯你後腿了?”
“你個瘋婦!你說,做這些蠢事對你有何好處?誰給你的膽子亂造謠的?啊?”沈大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