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

慶妃倒沉得住氣，只是更不待見小燕子，準她呆在自己屋裡不必請安，連紫薇的每日請安，也早早打發她走。

這一日小燕子剛氣走教規距的嬤嬤，有時間回想那日永瑢帶她去見的人，怎麼就不是仙女呢？怎麼就是令貴妃娘娘。

她看著站在一邊低著頭的小卓子，第一百三十六遍的問：“小卓子，那天見到的真的是令貴妃娘娘，不是仙女？”

小卓子屈膝回話：“和碩格格，您見到的是令貴妃娘娘”

“這令貴妃娘娘和仙女一個樣呀，她吃飯嗎？”

小卓子欲哭無淚，還是得回答：“令貴妃娘娘據說長年茹素”

“是了，師太也總吃素，小卓子、小凳子、明月、彩霞是我對不住你們，還好永瑢的大內御藥管用，你們真的都好了嗎”

小卓子、小凳子、彩霞、明月跪下道：“奴才（婢）多謝格格的恩典，格格別說什麼對不住，是奴才們沒照顧好格格”

“哎呀，你們怎麼又跪，都說了我不喜歡人跪我，快起來”小燕子挨個去扶。

小凳子年歲不大，雖然這個格格有些怪，但是對下人不打不罵，還讓人覺得心裡舒坦。他順著格格的拉扯就想站起來。

小卓子磕了個頭說道：“格格，您真的為我們好，就讓我們照規矩來做，整個皇宮的奴才都要守規矩，奴才們只是下等的小太監，奴才們的上頭還有管事太監，還有總管大太監，還有內務府，奴才們就是奴才們，格格您是和碩格格，但是我們主僕在這個皇宮裡卻是一體，只要身在這個皇宮就要守規矩，您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小燕子大大咧咧的道：“為什麼要守規矩，那些規矩都是人定的，我也是人，憑什麼要守別人的規矩”

門被推開，紫薇走了進來，“小燕子，那些定規矩的人是我們的祖宗，祖宗家法一定要遵循”

小燕子看著紫薇道：“紫薇你有沒有想過在這皇宮裡，我們和宮裡的人有什麼不同？”

紫薇搖搖頭：“小燕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紫薇，不管是宮裡還是那些府裡，那些格格們從一生下來就在學規矩，我們才學多久，就算我們認認真真學了，我活了十五年了，和她們比就差了十五年，紫薇，你有沒有想過皇上為什麼喜歡我們，還要封我們為和碩格格”

金鎖看著自家格格一副曾經聽夫人教導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小燕子是什麼呀，一個連字也不識的騙子，不能讓格格再被她蠱惑。

金鎖說道：“那是因為我家格格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和小燕子你完全不一樣，小燕子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不想學規矩，又怕皇上，所以東拉西扯的矇騙我家格格和你一起，你實在是”

紫薇皺眉對金鎖道：“金鎖”

小燕子對金鎖瞪著她毫不在意，她繼續對紫薇道：“紫薇，我們是結拜姐妹，所以我來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活著為什麼，我們為什麼活著？”

金鎖道：“那還用想嗎，是人都想活著，與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還不如好好學規矩，小燕子你已經很幸運了，不要總想著不勞而獲”

小燕子聽懂了金鎖的話卻故意打岔道：“什麼不老而活，你的意思是老了就不活了，金鎖我不認識四個字四個字的，你不要在我面前顯擺”

說著她又問還跪著的四人：“小卓子、小凳子、明月、彩霞你們認識字嗎？”

四人面面相覷答道：“回格格的話奴才們不認得”

小燕子洋洋得意：“看到沒有，我以前在大雜院就知道，這世上不認識字的人多，識字的人少，而你們這些識字的人又大多讀書讀成了傻子”

紫薇皺眉思索：“小燕子，我們活著還有為什麼嗎，那麼為的又是什麼，是禮教？是親人還是”愛情，紫薇臉紅了再說不下去。

小燕子哪知道她想什麼，看眾人都聽得認真，即使金鎖一副不屑的樣子，小燕子也不在乎，人在江湖，總有不合群的，這個道理老江湖小燕子早就知道，“人活著是為了自我，聽清楚是自我而不是自個兒”

彩霞比較憨直，“格格，這自我和自個兒有什麼不同”

被人搭話的小燕子更加得意“這自我太複雜，像是格格我，不喜歡學規矩，那是因為我不喜歡按照別人的話來做人。

我已經活了十五年，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和別人的有可能相同，有可能不同。

憑什麼別人的就是對的，我的就是錯的，憑什麼那些有錢的、當官的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