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了些衣服洗，一邊習慣的嘮叨：“傻妮，別犯傻，攢了銀子一定要出浣衣所，別指望別人，這宮裡都不容易，要靠自己”

小燕子看著大妮佝僂的背道：“那你呢”

大妮露出笑容，平凡的臉上霎時就好看起來：“我還要養家，出不去了，所以你要出去，出去了也要踏實，別再心氣高，好好過日子，平平安安”

小燕子其實最煩人嘮叨，柳紅也嘮叨，她煩的不行，可是大妮嘮叨她就能靜靜地聽。

遠遠的聽到“皇后駕到”，小燕子臉一白，直覺大禍臨頭，果然幾個粗壯的僕婦不僅抓著她，連大妮也抓了起來。

小燕子急喊道：“你們抓大妮幹什麼，管她什麼事，快放了她”

沒有人聽她的。

大妮驚慌失措還是鎮定的對小燕子道：“別慌，別大聲嚷嚷，衝撞了貴人”

小燕子急的一腦門子汗，她有種愈來愈不好的預感，這種沉重的預感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被扔到地上，小燕子跪好，她知道這時一個錯就會斷送了小命，她不能給皇后抓到把柄，儘管她就是不怕皇后。

皇后端坐在浣衣所的前院，把玩著甲套，譏笑著看著小燕子悽慘的樣子，不過心裡不高興的是小燕子雖然收斂了但還是目中無她，她最受不了別人不敬她。

那些妃子她不得不忍，這隻燕子憑什麼，一個野丫頭，不知天高地好，妄想飛上枝頭，麻雀就是麻雀。

皇后收斂臉上的怒意，低沉的道：“小燕子你意圖不軌，招是不招？”

小燕子一頭霧水，不過心裡認定這個皇后是想陷害她，她抬起頭瞪著皇后大聲道：“你胡說什麼，你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好陷害紫薇是吧，你休想得逞，你做夢吧，什麼意圖不龜，你才是大大的烏龜”

站在一邊的眾人先是震驚小燕子敢頂撞皇后，在聽最後一句，有幾個沒忍住噗笑了出來，馬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看著陰沉的皇后嚇出了一身冷汗，其餘沒笑出來的人也忍得辛苦。

皇后一字一句道：“笑出聲的各打十大板”她看著自鳴得意的小燕子，轉向噤若寒蟬的大妮，問道：“你和她關係不錯”

很快慘叫聲響起。

大妮嚇得白了臉色，顫抖著伏□子道：“皇后娘娘，曉言她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您高高在上不要惱她，這孩子嘴硬心軟，皇后娘娘您彆氣”

皇后看著大妮倒是不討厭，再一看小燕子焦急的神色，怎麼看怎麼礙眼，誰讓這大妮和這隻燕子摻和到一塊，怪不得我，“來人把這大妮拖下去打，打到小燕子招認她的罪行”

“嗻”粗壯的僕婦拖著大妮到一邊行刑，小燕子跳起來想要阻止，被兩個僕婦按倒，小燕子憤恨的轉過頭對著皇后大罵：“皇后你個老妖婆”

皇后慢悠悠的道：“掌嘴二十，然後堵住她的嘴，讓她看著大妮被杖斃，再輪到她”

小燕子瞪大眼睛，“啪”一巴掌扇得她頭偏向一邊，火辣辣的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啪”有一巴掌，打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啪啪啪……”小燕子無法思考，腦袋像撥浪鼓一樣被人左右扇，嘴巴里湧出血，牙齒也鬆動，臉上也被掌嘴僕婦長長尖尖的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頭髮散亂，眼睛也快睜不開。

皇后看得一陣解氣。

小燕子被堵住嘴，身子也攤了下來，臉痛，腦子也痛，暮然她想起大妮，抬起頭，看到大妮趴在那兒像是昏了過去，那噩夢一般的板子還在落下。

有多疼，小燕子領教過不止一次，會死人的，這麼打下去，大妮會死的，小燕子顧不上痛，眼淚刷的留下來，她無法說話，動一動都被兩個僕婦按得死死的，她急了，真的急了，她不想大妮死，她還沒報答大妮呢。

她看向皇后露出祈求的目光。

皇后看得津津有味，小燕子不知哪來的力氣，帶著兩個僕婦的手臂，向著皇后磕頭，“梆梆梆……”額頭紅了，眼前一片血紅。

小燕子怎麼也吐不出嘴裡的棉布，眼淚止不住，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大妮會死的，這是這個世上又一個對我好的人，別打了。

“皇上駕到”

小燕子依稀聽到太監的聲音，像是瀕死的野獸，她發出了蠻力掙脫了那兩個行大禮的僕婦，幾乎是爬著到那一抹明黃前。

紫薇嚇壞了，被小燕子悽慘的要死去的模樣嚇壞了，她衝過去，把小燕子口裡的東四扔到一邊，哭喊道：“小燕子”

小燕子拼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