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等工人退下之後,小二這才開始一一介紹哪盤菜是什麼菜,有何來歷,說得非常的詳細。
藍齊兒也不說話,耐心的聽小二介紹各種菜品,其實她桌上的菜沒有一樣是她不認識的,看做工與火候,也都還能將就,味道不用償,她也能嗅出幾分來,算不上是上上之品,在這樣的地方卻也是極品了。
好在,她現在的嘴已經不是很挑,否則她也不會給面子吃。
能將所有的菜,來源自哪裡,味道如何說得如此詳細,藍齊兒倒是覺得這個小二還真不耐,是個會做事的人,眼神示意青憐打賞。
“多謝小姐的賞賜,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只要是他能做到的,就算是不惜一切,他也給藍齊兒辦齊了。
喝掉青憐為她盛的湯,藍齊兒望了眼樓下,什麼話也沒有說。
小二時刻觀察著藍齊兒的反應,見她這樣的眼色,從容的道:“小店每天都有表演,店裡的客人只要給錢,便能讓自主選擇節目。”
“有哪些節目?”藍齊兒笑笑,果真是個會看臉色的人,有他在這裡伺候倒也省心,省得她多說話,她現如今可是懶得連話都不想說。
“可以唱崑曲兒,可以看小人戲,可以彈琴,可以跳舞,也可以看戲法……”小二一一細說著,這些都是他們老闆攬生意的招術,所以店裡的生意總是比別的地方好。
“看什麼的人最多?”跟她所想的差不多,卻沒有一樣能提起藍齊兒的興趣。
“跳舞。”小二利落的回答,這舞,也是分為幾種的。
“哦,說來聽聽。”微眯著眼,藍齊兒也不急著吃東西,剛喝下去一碗湯,總得消化消化才好繼續吃。
他明明沒有表現出什麼,她怎麼知道他還有沒說完的話,小二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答道:“客人可以出高價選擇看真人脫衣舞。”一看藍齊兒就知道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小二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可他發現藍齊兒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唯有她的丫鬟露出了害羞不好意思的神色。
“脫衣舞?”嘖嘖,原來古人就已經如此開放,難怪。
其實,若真的談到開放這個問題,藍齊兒覺得古代的女人才是最開放的,否則,她們怎能容忍自己的老公碰除她自己以外的男人,還要大方的接受一個又一個女人與她共侍一夫,這開放的程度真是恐怖。
“是的。”被藍齊兒清澈的眸子看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小二回避開她的目光,如此美好的人兒或許不該來他們的酒樓。
在這裡幹活,他也沒花錢看過女人的身體。
不論是哪裡都有高雅與庸俗之分,跳舞的人有分,看舞的人也有分,藍齊兒覺得沒什麼,這種事情以前見得多了,早就已經麻木掉。
“你下去忙吧,有事我再喚你。”瞧了一眼即將開始的表演,藍齊兒垂下眼眸道。
“好的。”高興的退出房間,小二三步一回頭的瞧著房裡,這真是一個特別的客人,總覺得她身上的光環太過明亮,黑暗的人都不能靠近她似的。
一想到小二說的那個脫衣舞,青憐的臉就不曾變正常過,紅得跟什麼似的,她們的身子怎麼能給那麼多的男人看,那是隻能給未來相公看的,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呢?
她想不明白,當著這麼多的面,那些女人怎麼還能鎮靜自若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她們都不會臉紅嗎?
“你的臉快要燒焦了。”她的丫鬟還真是純情,還沒看到臉就紅成這樣,若真是讓她看到,指不定得流鼻血了。
瞟了一眼,樓下那些露出期待又淫邪笑容的男人,藍齊兒只覺得噁心,他們還能更猥瑣一些嗎?這些江湖人應該就是屬於最低等的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
“公子,您要過去嗎?”打從藍齊兒一進酒樓,他家太子的眼睛就無法從她的身上再次移開,那種完全佔有的眼神不禁讓錢虎心裡打顫,太子殿下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如此想要得到。
每次見到藍齊兒都是一身白衣,單純如誤入這個世間的精靈一樣,空靈的,脫俗的,說不出的貴氣與優雅。白色,好像是天生屬於她的顏色,唯有她才能穿出那樣的氣質來,別人就算穿著白色也不好看。
趙天奇收回火熱的視線,睨了一眼錢虎,道:“當然。”好不容易又再次遇到她,而她的身邊沒有那個男人,不好好表現一番又怎麼成。
心中猶豫著,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他可是一刻也沒有將她忘記。
他就住在這酒樓裡,他沒有主動去找藍齊兒,她倒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