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挺有骨氣的。”軒轅陌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怎麼都比他的怒來得更嚇人,外面的人影聽到這寒進骨頭裡的笑聲,腳步更是遲疑,誰也不敢冒然上前。
外面的人影倒是沒有讓軒轅陌失去玩樂的興趣,視線落到強盜的身上,一個自視甚高的狙擊手,弄成現在這般模樣,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你感覺怎麼樣?你不是最出色的狙擊手嗎?怎麼,你就窩囊成這般模樣,不是衝著我的頭開槍麼,怎麼反倒是自己中了槍。”軒轅陌狠狠的一腳躥在強盜的胸口,他那一槍打中的是他的腹部,夾在兩根骨頭之間,不管強盜有多麼強大的忍痛力,想要再拿槍,都會失了準,對自己已經造不成威脅。
軒轅陌的話並沒有多少嘲諷的意味,但聽在強盜的耳中卻不是如此,他是怎麼也沒有想明白,他是怎麼逃開他子彈的,明明親眼看到他就坐在那裡,怎麼可能只打中他腦後的裝飾。
越是想不明白,強盜的心中就越像是壓下了一把怒火,怎麼也平息不了。
“你們說,是想要本王留你們一個全屍還是分屍呢?”軒轅陌偏了一下頭,認真的思考起來,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想讓人咬他幾口。
只是,想要咬他的人,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外面的人,軒轅陌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他是打算一個人來的,只是臨走之前,他又帶上一隊死衛,那些被藍齊兒幣‘練得更強大的死衛,會很有興趣讓北涼國的天空再度下一場絢麗紅雪的。
因此,只要帳外的人敢動,槍聲就會像鞭炮一樣的響起,軒轅陌還記得,鬼面是如此對他說的:王爺,讓屬下帶一隊人馬過去,練練槍吧!
不愧是藍齊兒調教的人,說話都那麼有意思,於是,他點頭答應了。
就當讓他們練練槍,反正他們子彈多得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落到你的手裡,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強盜的聲音很冷,從踏上那條路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想過還能活到百歲。
唯一讓他不甘的是,竟然會死得這般窩囊。
不是一槍被敵人擊斃的,而是要慢慢的被敵人折磨而死。
“呵呵,本王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死,多麼的容易,他連手都不需要用,只要一腳就能了結了他的性命,可是,他軒轅陌怎麼會讓自己的敵人死得太容易。
吳剛聽到這話,苦笑一番,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他真該用法子自我了結的好,拼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想要舉起槍殺了自己,他不要受辱而死。
軒轅陌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一個掌風掃過去,槍狠摔在地上,碎成片,“想死,我成全你。”
腰間的軟鞭是採用毒藤所製成的,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一條血痕,會讓受鞭之人奇癢難忍,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軒轅陌每一鞭都用上半成的功力打在吳剛的身上,再能忍的吳剛受了第一鞭之後,慘烈的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痛苦。
那軟鞭在軒轅陌的手中就像是有意識一樣,總會穩穩的打在吳剛的身上,不管他怎麼躲,就逃不掉。
被點穴的強盜不忍再看吳剛受苦,閉上了雙眼,卻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氣悶,要他看著自己的兄弟這樣死去,他真的受不了。
這樣的感覺,比死更讓他難受幹倍萬倍。
“本王以為你的嘴,真的很硬,原來也不過如此。”軒轅陌留著吳剛最後一口氣,停了手,那條白色的軟鞭此時看著真的很嚇人,通體的白,變成了鮮紅色,一滴一滴的血從上面滴了下來,畫面詭異駭人。
吳剛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拖著一口氣聽軒轅陌冰冷的話,身體裡鑽心的癢,讓他恨不得砍掉自己的身體,他不要忍受這種痛苦,實在太痛苦了,誰來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真的,誰要能殺了他,他會感激他的,會激他的。
軒轅陌是一個魔鬼,他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
手掌緩緩的舉起,運足了十成的功力,一個透明的光體在軒轅陌的右手聚集,清冷的嗓音像是判決書一樣的落下,“本王送你最後一程。”
光體沒入吳剛血肉模糊的身體,只聽吳剛叫得比剛才更慘上幾倍,身體裡的血液從腳一直往上倒流,全都匯聚到他的腦中,雙目圓瞪,衝血而亡,嘴裡吐出的血已經全部都是紫黑色。
軒轅陌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冷冷的瞪視著強盜,道:“你想怎麼個死法?”
那神情好像一個無辜的孩子,很難讓人將此刻的軒轅陌跟剛才冷血殘酷殺人的他聯想在一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