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心安的主持大局罷了。
“是朕沒有體諒到母后的用心,錯怪了母后,朕給您賠罪了。”太后如此一說,多少緩解了皇上心中的難過,可作為男人,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別人不說什麼,他自己早已汗顏了。
“快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過,昨晚的那個趙嬤嬤怕是不能留她了。”
“趙嬤嬤也是為朕解圍,到現在朕的心裡還是滿感激的,母后能不能顧忌到朕的這份心意,給趙嬤嬤留條活路呢。”
“哀家何嘗不想留她一條命,好歹也在哀家身邊伺候了幾年,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忍,可人言可畏,內務府有人傳話,已經有個別人想從趙嬤嬤口裡得到些什麼?哀家出面干涉也好,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要想讓人不說話,就只有一種方法。”
“母后,趙嬤嬤是帝聯宮裡的人,她去古瓦國也需要得力的人伺候,不如把趙嬤嬤派給帝聯,那樣的話,就沒有事了。”
“皇上思考問題還是那麼的簡單,靖王爺在古滇國難道沒有細作嗎?趙嬤嬤去往古瓦國,無疑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敵人的手裡,等到風言碎語傳遍朝野的時候,皇上還會以為這是最安全的舉措嗎?”
太后一句句的反問,讓皇上陷入深思。太后起身離開,國嬤嬤小心的跟著,“你去吧,哀家知道你和趙嬤嬤是同鄉,內務府那裡,哀家也知會過了,他們會給你些特權的,想做些什麼,就去做吧。”
“太后……”國嬤嬤欲言又止。
“去吧,跟在哀家身邊這麼些年,你的為人哀家豈會不知。”太后的小攆繼續走著,國嬤嬤的身影被遠遠的丟在後面,她轉身堅定的向宮門走去,足足一個時辰的促足,阿莊的身影還是未能出現,國嬤嬤失望的搖搖頭,邁開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內務府捱過去。
趙嬤嬤的頭髮顯得凌亂不堪,衣領也破損了,衣服更是不堪入目,臉上,手上,身上早已是斑斑血跡,就連嘴角都是青紫的。國嬤嬤伏在鐵窗外,淚水經不住潸然而下,“妹妹,你受苦了。”
“不要貓哭耗子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再我的身上枉費了你的一番心機,就不合適了,收起來吧。”趙嬤嬤冷言冷語相擊,眼中的淡定和茫然,讓她無所畏懼的靠在潮溼的牆角。
國嬤嬤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才抬眼觀望周圍的環境,蟑螂和小老鼠隨處可見,潮溼陰暗讓這裡的牆皮黴味難聞,甚至牆皮有些地方已經長了綠色的苔蘚,房頂很多地方都滴答著水珠,趙嬤嬤的雙腿受了很重的外傷,疼的她兩腿並不到一起,連身體都無法挪動,牆壁上留下的小水柱漸漸的在她身上積起一灘水,面積雖然不大,也不過女人是雙掌,可是趙嬤嬤的傷口已經在水的侵蝕下有了化膿的現象,國嬤嬤情急之下喊過牢頭,“你也太膽大了,趙嬤嬤好歹是太后派到永和殿的,現在只要太后不下口諭,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快點把門開啟,給她換個好點的牢房,要不然讓你們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有板子可捱了。”
牢頭也是一肚子苦水,“國嬤嬤,您就是借小的天大的膽子,小的也不敢這麼孽待趙嬤嬤,更何況,帝聯公主正是得皇上賞識的時候,小的們還能沒有這麼個眼力勁,可是您也該知道,我們畢竟是奴才,有主子示意,我們這些個奴才哪敢不遵從,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麼的也要保住這個吃飯的傢伙吧。”
“不可能,帝聯公主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她絕對不會安頓你這樣對待趙嬤嬤。”國嬤嬤心裡有些不解,帝聯善良溫婉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折騰趙嬤嬤,更何況趙嬤嬤是為了她才以身犯險的。
“國嬤嬤,是華陽宮的那位,她可比帝聯公主的手段高,小的們得罪不起,也是沒有辦法。”
“又是她,代我回去稟告太后。”
牢頭噗通跪倒,“求國嬤嬤開恩,您要是說了,小的全家可就命不保夕了,還望國嬤嬤手下留情,有什麼要求,小的照辦就是了。”
“不用在這裡演戲了,我和你是同日進宮的,私底下暗自較量了這麼久,你我的為人處事都是相互知曉的,這招對別人或許管用,對我根本不起絲毫的作用,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國嬤嬤揮揮手,牢頭退出去,她從懷裡拿出一塊錦帕,“我們曾經也算是要好的姐妹,記得一同入宮時,都曾得到主子的恩典,回鄉祭祖。那段時光,是你我最美好的,回來的路上,偏巧遇上鄰村有人感染了瘟疫,我記得自己暈倒了,很多人都勸你放棄我,可是你卻不為所動,編織了草蓆,一路拖著我,又是喂水又是求醫,老天爺看你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