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打好燈,您小心著點。”在場的四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皇上,單是他這身打扮就無法解釋給眾人,剛才底氣十足的勁道也消失殆盡。
趙嬤嬤剋制住自己的心跳從地上爬起來,撲到阿莊的身邊,“孩子,你趕緊走吧,再晚些怕是走不掉的。”她關切的神情,語氣裡的那聲孩子讓阿莊如墜落在雲霧裡,趙嬤嬤的一反常態讓帝聯也甚是不解,視自己為死敵的女人,怎麼會變成袒護自己的人。
趙嬤嬤忽然想到了什麼,“皇上,您也走吧,要不帝聯公主的名節就保不住了,太后最恨不受婦道的女子,帝聯公主本就不得太后垂青,要是過不了這道坎,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皇上點點頭,“帝聯,朕是真情實意的,也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說完下了亭臺,趙嬤嬤上前推了阿莊一把,“放心,這裡有我,孩子,跟緊皇上。”看著二人離去,趙嬤嬤才緩口氣,只有跟著皇上,才不會被把門的御林軍盤問,她的微笑早已代替冷汗,帝聯直視著她,“趙嬤嬤,能不會讓帝聯死個明白?”
趙嬤嬤像塊木頭杵在了那裡,平日裡加害帝聯公主的時候多些,如今是來幫忙的,被帝聯誤解,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請公主別問了,老奴自知以前做了不少另公主傷懷之事,以後再不會了,一會兒太后來了,您只說出來走走,其他的由老奴帶您去說。”
延陵早就瞅見這裡有兩個身影晃動,心裡暗自偷樂,到了跟前有些大失所望。帝聯上前見禮,太后免了,“帝聯,這麼晚了,御林軍也尋不到這處亭臺,雖說宮裡也太平,可總歸要循規蹈矩的。”
“回太后,是帝聯大意了,只想著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讓太后擔心,實屬帝聯的不是。”
“太后,帝聯公主是覺得快要離開了,所以想要出來散散心,也再看看宮中的景緻,記到心裡不要忘懷。”趙嬤嬤果然是巧舌橙黃。
延陵一看是趙嬤嬤,牙根恨得都癢癢的,“好張利嘴,說來說去倒是太后的不是了。”
“老奴笨嘴拙舌,帝聯公主,不過是想站在這裡遙看育德夫人的住處罷了,到讓老奴給弄擰了。”
“再有兩日,你就可以陪著育德妹妹前往邊關,母女相處的日子也會多些,雖說遲早要嫁到古瓦國,但畢竟是太子妃,以後也會順利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就圓了育德妹妹的遺憾。”
“帝聯惶恐,我阿孃已是無慾無求之人,決然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不用緊張,每個走進這院宮牆的女人,都是衝著鳳冠來的,只不過命運不同,鳳冠只有一頂,不是人人都能有機會放在頭頂,穩而不落的。”
“那妹妹先要恭喜帝聯姐姐成為日後的古瓦國皇后。”延陵的眼神掃向四周,半個人影都沒有,她有些失望,自己精心佈下的局,居然被帝聯輕易拆穿了,一定是小娥,該死的奴婢,居然陰奉陽為,讓自己出醜,看回去以後怎麼收拾她。
樹叢中一摸奇怪的凸起引起她的注意,她向莞爾努努嘴,莞爾輕快的向那個方向走去,男人的頭巾被莞爾找到放在延陵手中,她得意的嘴角勾過一絲笑容,“帝聯公主該不會是在這裡私會男人吧。”她把頭巾放到太后面前,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寒氣逼人。
頭巾被太后丟到石桌上,帝聯伸手不經意的拿起來,“手工不錯,要是能加些漢朝的蘇繡就更好了。”她的表情極其自然,根本不像是做賊心虛之人。
延陵亟不可待,“我說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還真有點不好找。”
“老奴多嘴,公主好像是刻意找來的。”趙嬤嬤把矛頭調轉,延陵還真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大膽的奴婢,莞爾姐姐給我張嘴。”不等莞爾走到身邊,帝聯擋在趙嬤嬤面前,“莞爾既是延陵妹妹的姐姐,那也該與我和陽平同輩,哪能由莞爾代勞。”
太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延陵,哀家說過很多次了,莞爾是婢女,難不成還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
“奴婢該死,求太后不要動怒,延陵公主抬愛了,莞爾是奴婢,哪能與帝聯公主同輩,且不要玷汙了主子的乾淨。”
莞爾的這聲“奴婢”像一根刺讓延陵渾身不適,“帝聯,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今晚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私會?”
“延陵妹妹,名節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希望你能體惜帝聯與你是姐妹的情分,不要將一盆汙水隨意潑到帝聯身上,我本就是清白之身,難道就因為這條無緣無故跑出來的頭巾,而讓我背上不恥的罵名,太后是何等的睿智,這點事情瞞不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