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再見到自己的女兒,哀家已然知足了,要是談到相認,哀家可沒有那樣的勇氣,這牽扯到一個國家的興衰,哀家既然選擇了皇上,先皇也預設了這件事情,哀家就要兌現對皇上的承諾,絕不能讓自己的自私阻礙了這個國家的發展。”太后還是深明大義的,帝聯的身世一旦大白天下,絕不是像連清那樣的簡單,國嬤嬤充其量就是個不守婦道,罪不至死,而自己要是將真相大白於世,後果不堪設想,舉國上下將有一場浩劫是在所難免的。
國嬤嬤突然停住手裡的活計,將孩子交給進來的奶媽,擺手讓她出去,自己將門反鎖,“太后,奴婢忽然想起,先皇臨終之時,為了牽扯您以後權傾天下,曾經將一件重要的東西交給嚴耿,奴婢只隱約的聽到嚴耿說是什麼遺詔,這件東西該不會牽扯皇上的身世吧。”
太后眉頭深鎖,“這正是哀家擔心的,皇后的死明擺著是陽平故意而為之,現在魏嬤嬤又死而復生,就連陽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看來,這件東西也被她帶走了。”
“太后,要趕緊想辦法,這件東西一旦落在不懷好意的人手裡,那以後可就不堪設想了,這國家的社稷,難不成真的要遇到危機麼?”國嬤嬤心急如焚,陽平做事向來不計後果,只要能達到她預期的目的,一切都是無所謂的,更何況,鎖裡的死因怕是也被這個丫頭給猜到了,這樣一來,陽平對她們的仇恨就更深了,她野心勃勃,很難保證,她這次的消失不是另一場陰謀的開始。
“哀家已經讓邊關加強警戒,只要發現陽平的蹤跡,立刻拿下,絕不手軟。”
“以陽平在宮裡多年的勢力,要說救出一個魏嬤嬤不難,可是,在她出嫁時候,您已經窸窣將她的黨羽都剷除了,怎麼又跑出來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培養新的人手,這傢伙不簡單呀,是我們大意了,才會被個小丫頭給矇騙了。”國嬤嬤氣憤的說,想起女兒的死也和陽平有關,牙根都是癢癢的。
“哀家想,不會是新手,不過是利益相互謀和,兩方結合罷了,這個人終究要被揪出來,哀家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人在宮裡,無疑就是給自己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哀家已經在籌謀,一旦水落石出,哀家定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太后雙目圓睜,恨不能張嘴將這個奸細活吞下去。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向裡屋看了一眼,國嬤嬤的鞋子就在床邊,他倒了杯水,一股腦的喝下去,潤潤喉嚨,把想要說的話在腦袋裡捋了一遍,才起身敲敲房門,“國嬤嬤,我有事情要找您,麻煩您出來一下。”
床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國嬤嬤疲憊不堪,剛剛躺下,又起身出來,“都忙碌一天,也該歇著了,怎麼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要說。”
國嬤嬤自從回來一直很冷淡,先是連清的死讓她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又是與德武不能雙宿一起飛,心裡自然是不如意的,好在孩子的活蹦亂跳讓她的心裡多少得到了一些彌補。
“這些話憋在肚子裡很久了,一直想說,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眼下也是不說不行了,您看,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名存實亡,不存在的,我倒無所謂,本來就是孤家寡人,可是您不一樣,與德武將軍的那份情,我是知道的,一直杵在你們兩個之間也不是那麼回事,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好的,我哪能做那些死氣白列的事情。”李公公是說來話長,先揀重要的說,好把國嬤嬤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我何嘗不想解脫,也讓您有個合適的床位,睡個囫圇覺,您看,因為我,您只能在桌子上打個鋪面,還是個圓桌子,腿都沒有辦法伸展,說實在話,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可是我們的婚事是皇上的賜婚,要想返回,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國嬤嬤也是為了這個在犯愁,要是當初能聽德武的話,也許就不至於有今天的局面,人有時候在鑽牛角尖,根本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於是乎,就有了很多的無奈,就如同現在的自己,本想著陪在德武身邊,可眼下根本就是妄談。
“您是否記得,當年您曾經捨命救下過皇上,那時皇上還小,我記得,他親口答應,將來等他坐上皇位,一定要滿足您一個願望,既然如此,您何不去懇請皇上赦免您的死罪,而後解除我們的婚約。”
“那又怎麼樣,我和德武依舊是陌路人。”
“您多慮了,眼下漢朝對我們很不滿,勢必會挑起古瓦國與我們的戰事,而德武將軍也將披掛上陣,皇上那裡定會許諾的,而德武將軍只要將他對您的心意表示出來,我想皇上不會坐視不理,即便是看在安撫德武將軍的份上,也會讓你們如願的。”李公公處處站在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