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與女兒的心結已經很難開啟,“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要告訴你,你父皇要將嫁到漢朝陪君伴駕,阿孃已經想盡辦法,終不能讓他改變心意,要知道漢朝的皇上已是知天命的年齡,阿孃不想讓你以後常伴孤燈,當孃的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原來我也逃脫不了和親的命運,原本想著我會比二皇嫂的命要好些,誰能想到,我比她還要悲慘,二哥好歹是年輕氣盛,才學出眾,而我卻是嫁給個半大老頭子,這就是我的宿命。”雅嬌情急之下幾聲咳嗽,胸口一陣熱浪,一口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
玲昭儀的眼淚奪眶而出,“傳御醫,傳御醫。”大家好一陣兒手忙腳亂,雅嬌睜開空洞的眼睛,說的第一句就是,“我怎麼還活著,不如死了的好。”
玲昭儀擦拭著淚水,“不要擔心,阿孃就是憑盡全力,也要保你周全,眼下,阿孃需要你的配合。”
“父皇定下的事情何時改變過,我們不必徒勞了,就讓大漢朝的皇上拿走我這副軀殼算了。”雅嬌已經有了赴死的心思,玲昭儀更加的心急如焚。
“你聽著,阿孃知道你喜歡那個阿莊,你要趕緊養好身體,明日是大哥的大婚之日,我會欽定阿莊為阿巴圖替酒,到時候……只要按照阿孃的意思去辦,阿孃保你能如願以償。”
“阿孃,你真的原意幫我,一直以來總以為你是看重權屬之人,我不過是你拉攏皇上的一條線索罷了。”雅嬌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玲昭儀愛撫著女兒略微憔悴的容顏,“天下父母哪有不愛惜孩子的,阿孃之所以讓你如此去討好別人,用盡心機打敗對手,不過也是為了生存,這個宮牆,即便你不想去爭,也會有人逼著你去爭的,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父皇連續一年沒有來過阿孃的寢宮,你想喝碗魚翅羹,都要阿孃放下顏面去求別人,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愧,不是阿孃不能吃苦,是阿孃要讓你活著有尊嚴。”
雅嬌撲進了她的懷裡,母女兩個終於冰釋前嫌,重新走在了一起。阿莊準備了一切,就等帝聯新婚當晚趁著阿巴圖酒醉下手,鴻禧也做著自己打算,他已經打聽清楚帝聯失去記憶的經過,心裡盤算著,從那裡下手,能夠讓帝聯恢復記憶。
古瓦國雖談不上大國,皇上可是按照太子的禮儀為阿巴圖主持婚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朝中老臣也議論紛紛,私下揣測皇上的用意。阿壩民和阿布林作為兄弟也坐在前排,帝聯緩步上前,阿巴圖站在鮮花鋪滿的地毯前等待著帝聯,她羞澀的笑容,微微低垂的額頭,到恰到好處讓在場的人讚不絕口。
太陽越來越大,慢慢的爬到帝聯的頭頂,刺眼的陽光讓原本就有些體力不支的她,更加的吃力了,好歹快到了,帝聯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一陣眩暈不偏不倚,挑了這個時候襲擊了帝聯,她來不及說什麼,整個人都摔倒在那裡。
阿巴圖瘋狂的奔跑過來,抱起帝聯,皇上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趕忙喊御醫上前把脈,沒有屏風遮掩,沒有暖床鋪蓋,帝聯就穩穩的躺在阿巴圖的懷抱裡,看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色是那麼的動人。
御醫把脈完後,起身跪倒在皇上面前,“臣回稟皇上,帝聯公主並無大礙,只是……”御醫看看四下人數眾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
“帝聯公主是喜脈,按照時日推斷應該不到二十日,本該無徵兆的,只是今日太陽過大,穿著也過於繁重,促使帝聯公主暈倒。”
皇上龍顏大悅,“喜事成雙,好,來人,讓大皇子帶帝聯公主過來,朕有話要說。”
阿巴圖聽聞帝聯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樂呵,“孩兒斗膽,因為帝聯身體虛弱,懇請父皇恩准,由兒臣抱著帝聯。”
“罷了,本就不該這個時候傳帝聯過來,朕有旨,封大皇子阿巴圖為太子,帝聯公主為太子妃,即日起入住東宮,封玲昭儀會皇后,母儀天下,冊封禮儀改日再辦,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太子,回宮放下你的太子妃,過來與朕同慶。”
“兒臣謝父皇,”阿巴圖喜出望外,阿壩民的心裡卻是苦澀難堪,終究還是讓他先了自己一步。
帝聯被送回房間,聽說東宮有主,朝中大臣的女眷也已各種理由進來探病,帝聯也閉門不見,只是身邊的貼身奴婢幫忙打理著。鴻禧得到訊息,心中更加鬱悶,自己擔心多日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小安子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主子,只是在一邊默默的陪伴著。
他長嘆一聲,“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