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歇了那心思吧!
她一個無根無勢的人,福晉想怎麼拿捏都行,現在的她太扎眼了,她先忍著。
請安的時候,武靜雅穿上了那套夏季的淡粉色旗裝,頭飾依然簡單,配飾只挑了不逾制的戴上,福晉一見她進來,目光就往她身上掃,發現沒任何問題後,眼底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失望。
李氏微微眯了眯鳳眼,眼神不善的瞅了眼武靜雅。
武靜雅見狀,暗自撇嘴,規矩的請安行禮,待她坐定後,福晉那拉氏正欲開口說什麼,忽然見到宋氏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採荷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沒行禮就驚慌失措的大哭道:“福晉,不好了,我家格格……”
福晉見狀,皺眉,“你家格格怎麼了?哭什麼哭,還不速速道來!”
採荷氣喘吁吁的哭著道:“福晉,您快去看看,救救我家格格,我家格格見紅了……□……□還一直流著血……”
什麼,見紅了?
屋內的氣氛頓時凝滯了,武靜雅偷瞄了眼福晉和李氏,發現李氏眼底深處一抹喜色一閃而逝,心中一突,難道是宋氏見紅是李氏的手筆?
她在心裡胡亂的猜測著。
福晉那拉氏猛得站起身,對著仍在哭哭啼啼的的採荷厲喝一聲,“還哭著做什麼,素心,你快去請太醫來!”
說完,踩著花盆底鞋帶著武靜雅和李氏朝宋氏的院子走去。
武靜雅心裡極為不想去,宋氏已經懷了快五個月的身孕,如今見紅,□還一直流血,就算她再沒常識,也知道宋氏八成是流產了。
“武妹妹,你說宋姐姐這是什麼了?怎麼突然間就見紅了呢?”李氏扭著小蠻腰,拿著帕子輕掩嘴角,低聲在她身旁小聲嘀咕著。
武靜雅瞥了她一眼,只是笑笑,沒說話,李氏也自覺沒趣,不再搭理她。
宋氏的院子,院門大大的敞開,還沒走進內屋,一陣熱氣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裡面的嬤嬤和婢女急得團團轉。
見福晉來,急忙行禮請安。
“你們格格的情況如何了?”那拉氏語氣嚴厲的質問道。
“福晉,求您,您一定要救我家格格……”宋氏院子裡的一個嬤嬤跪在地上哽咽的哀求那拉氏。
又是一個忠心的嬤嬤,武靜雅感嘆。
宋氏不愧是最早入門的,她現在和她們比,差得遠。
福晉皺眉,帶著一行人進去內屋,如此熱的天氣,竟然還關閉門窗,整個屋子像火烤一樣,滿屋子的血腥氣。
武靜雅強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用手帕捂住鼻子,李氏更是後退了一步,難受的掩住鼻子。
她也後悔跟著進來了。
宋氏正慘白著臉,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滿是血跡,甚是嚇人,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孩子……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看到宋氏這副樣子,武靜雅心下惻然,不忍的別開頭。
才四個多月的時間,宋氏就將自己折騰得像皮包骨一樣,這樣的人哪裡像懷了快五個月身孕的人?
幸好她醒悟得及時,沒在這個時間裡懷孩子,不然整天擔驚受怕生怕別人害自己,身子不弱才怪。
怪不得宋氏之前生的小格格未逾月就殤了。
“宋妹妹別擔心,宮裡的太醫馬上就來了,你別擔心!”福晉也難受到不行,本來天氣已經夠熱的了,這裡面更是火爐一般,不管怎麼難受,她還是沒讓人開窗。
武靜雅在心裡腹誹,不知福晉是不是想悶死宋氏,最好弄個一屍兩命?
“真是可憐見的,宋妹妹怎麼遭這樣的罪啊,素心,你去看太醫到了沒?”福晉紅了眼睛,心下斐然的說著。
“福晉,您別難過,宋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李氏也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看得武靜雅眼角抽搐不已,明明爭鋒相對的人,現在卻一副惺惺作態的姐妹情深,為對方擔憂的模樣,看來古代的女人都是演戲高手。
她得好好學習才成。
“是啊,宋姐姐福大,不會有事的。”
她學著李氏拿出一條做了手腳的帕子,擦了眼角,逼出幾滴眼淚,又說了幾句吉利話安撫了福晉和宋氏一番。
其實她心裡最想說的是,快點把窗開啟啊,她都快悶死了,更別說宋氏了。
可是福晉沒開口,她不能說。
要是宋氏出了什麼事,扣到她頭上就不妙了。
很快,一個小太監帶著太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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