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真允,對不起,一直都沒正式對你說對不起的。”
李真允吸了一下鼻子,“傻瓜,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想說……”
李真允打斷她的話,說:“好了,有什麼話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說,現在應該去上課了。”被李真允拉著回了教室,一節課下來,高青梨什麼都沒聽進去。
下課鈴聲響起,像是以前一樣,李真允飛快的跑到高青梨面前,像模像樣的敲著她的桌子,說:“走,吃飯去!我要餓死了!”
高青梨猶豫的看著她,伸手要從抽屜裡拿飯盒出來,卻被李真允按住她的手。“今天不吃便當,我請客。”
在李真允的連拉帶推下,倆人來到曾經經常吃飯的那家餐廳。已經熟稔的服務員瞧見她倆來,點單的時候隨口問道:“好久都沒見你們了。”
高青梨沒吱聲,低頭想著些什麼。李真允笑了笑,解釋說:“同樣的東西吃多了會膩。”
照例點四個菜,高青梨沒要飲料,開口說要白開水,服務員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問道:“白開水?”
“是的。”
“哦。”
服務員走開。李真允左手覆在高青梨右手上,說:“青梨,對不起,可是我還是想說,你放棄宋宇彬吧。”
高青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認真的對上李真允關切的目光,說:“如果和我在一起,會讓你很為難的話,真允,只要你在心底裡還將我當做朋友就好。”她嚥了下口水,篤定的說:“真允,我要和他在一起,我沒辦法放棄他。”
“他不適合你!”
“我可以變成適合他的人!”
“你不愛他!”
高青梨楞了一下,隨即她微微一笑,說:“我可以讓我自己愛他。”
還能說些什麼?
李真允嘆了一口氣,說:“我無法理解你,但作為朋友,我只有支援你。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不管了。”
“真允,你真好……”
“好有個屁用,還不是得眼睜睜的看著你執迷不悟。”
可是人世便是這樣無奈的呀。真允,但我還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懂這種無奈。高青梨喝了一口白開水,朝窗子外紛擾的世界看去。
灰濛濛的天,沒有陽光燦爛。
宋宇彬咀嚼著飯菜,偶爾的,他的視線會遊移到門口。像是他打翻高青梨準備的飯盒一樣,沒有原因,也沒有感情,只是覺得應該那麼做。
放下筷子,宋宇彬靠著椅子,說:“這樣就堅持不下去了!哼!”
“宇彬……”
宋宇彬皺眉看向蘇易正,只見蘇易正笑個沒完,說:“你現在好像懷春的少男。就算是惦記著那丫頭,也不用那麼明顯吧?”
宋宇彬揚起唇角諷刺意味極深的一笑,說:“你以為我會喜歡那種女人嗎?我的感情,你覺得你會比我更清楚嗎?”
隱約覺得宋宇彬有火氣,蘇易正沒趣的努努嘴,繼續吃飯。
任誰都無法否認習慣的力量。宋宇彬不可以,高青梨也不可以。
沒有被打翻的飯盒,竟多多少少的讓高青梨心裡不愉快。她苦笑著,將飯盒裡的飯倒到垃圾桶裡,加快步伐去話劇社。
話劇社的成員在排練的內容,和高青梨的劇本沒有半點關係。她如被閒置的玩具被社員拋棄在觀眾席上,看無關的表演,手裡的劇本被捏成奇怪的形狀。
是怎樣走出來的高青梨自己也不太記得了,似乎是把劇本撕了,似乎是和誰吵了一架,那些人聯合起來用唾棄的目光看著她,卻是誰也不曾動她分毫,亦或是不敢。但她,卻是無比難過的。
一個人到鋼琴練習室,任由指尖在琴鍵上做出最激動的舞蹈。到最後,卻是一個人趴在鋼琴上哭了出來。
溫柔的手,溫柔的聲音,那雙手將她的身子擁在懷裡,那個溫柔的聲音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香味電影的。”
會說這句話的人,只有姜新禹。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識,與他,卻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並且十分熟稔一樣。而此刻,連他這樣看似逾越的擁抱都顯得理所當然。
高青梨記得有一句話說,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往往對於同類都有異常敏銳的察覺。並且,會追隨。她覺得她和姜新禹就是同類。外觀上也許並不想象,但本質上,卻有一種相互吸引的力量拉扯著彼此。這樣的他們,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哭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