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青梨低聲咒罵了一句,甩開那男人的手。但那男人握她太緊,她無法一下子抽出手來。正是這時,她看到黃泰京快步走過來,揮起拳頭砸了過來。
“痛!”
那男人已鬆開高青梨的手迅速逃開,高青梨按住被黃泰京打中的肩膀,咬著牙說:“可不可以看準了再出手?”
“笨蛋!為什麼要擋在那人面前!”黃泰京扶著高青梨的雙肩拼命的搖晃她的身子。
他的臉上泛著那些喝醉了的人常有的紅潤色澤,嘴裡的酒氣噴到高青梨臉上,讓她難受的要命,卻又無法丟開他不管。
由著黃泰京將她搖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高青梨也沒有再吭一聲。直到黃泰京不再搖他,他像個無辜的孩子抱著自己的腦袋,高青梨便像領著迷路的小孩一樣領黃泰京出了酒吧。
出來後,高青梨問他:“去酒店,還是送你回宿舍?”
“去你的住處。”
“我的住處只有一間房一個床,你還是住酒店吧。”
黃泰京像發酒瘋一樣吼著:“不是說是朋友嗎?朋友不是應該在需要的時候就出手幫助的嗎?讓我住酒店,算什麼朋友?”
高青梨長長吐一口氣,撇撇嘴看著手腳並用表示抗議的黃泰京。他看來已不清醒了,即便是將他賣了他也未必知道,所以雖然黃泰京嘴裡在反對,高青梨還是將這樣神志不清的他帶到了酒店。
登記、付錢。前臺的小姐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稀奇的東西一樣。高青梨冷著臉催她們動作快一點,這才瞭解了被當做誘拐男人的尷尬。
“那個人好像是黃泰京?”
其中一位這樣對身邊的人說。高青梨還沒走遠,她扶好黃泰京自己轉過臉來,冷冷說:“請不要說奇怪的話。”
那個女人面露難堪,趕忙彎腰賠不是,“對不起。”
高青梨將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黃泰京弄到房間,剛一靠近床上,虛軟的手立刻鬆開,黃泰京整個人就像是淪陷一般陷在柔軟的床上。替他脫鞋,高青梨剛慶幸黃泰京沒有嘔吐以至於弄髒衣服的時候,黃泰京“哇”的一下就吐出來,還偏就吐在衣服上。捂著鼻子,高青梨懊惱的看著又死死睡去的他,雙手交叉做出想要掐死他的樣子,卻還是忍下他身上的那股難聞的味道,將他的衣服脫下來。
好人做到底,高青梨將他的衣服拿到衛生間用肥皂洗乾淨,再將它晾在空調吹風口下。
做完這些後已是十二點,是該回去睡覺的時候了。高青梨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鬼味道,難受的要命,立刻往家裡趕。
鬧鐘準時在五點響,打著哈欠揉著睡眼,高青梨穿好衣服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酒店趕。深秋的寒風吹在臉上,有著細微的疼痛感。
用房卡開門,如她所料,黃泰京還沒有醒來。高青梨抖落身上的風塵,裹好衣服後縮到空調的暖風口下又小憩了一會兒,直到黃泰京叫她的名字,她才如夢初醒一般。
“你陪了我一整晚?”黃泰京問她。她故意笑的很假裝,說:“你想多了,我哪有那麼捨己為人。”
“笨蛋!”黃泰京鬆開本是扶住額頭的手,一拳砸在床單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威脅你幫我寫假新聞,我總是欺負你,還讓你喜歡的新禹以為是他的原因我才離隊的,我對你這麼不好,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呢?”
“誰對你好了。你少臭美,快點起床。”高青梨站起身子,伸手夠了下頭部正上方的衣服,又說:“你昨天喝多了吐到身上,所以才幫你脫下衣服。我已經幫你洗乾淨了,剛好現在也幹了,可以穿。”她有意對上黃泰京複雜的目光,笑著說:“不過你放心,雖然是我幫你脫的衣服,但我絕對沒有對你有不軌的行為。”
“笨蛋!”
高青梨笑著不予理睬,她踮著腳將黃泰京的衣服取下來,摸了摸,從衣架上取下來輕輕放在床上。“快點起來了,我今天還要去找一個鋼琴家,請求她收我為徒呢。可不想因為不放心你而遲到。”
“誰?”
“韓穗貞韓老師,去過幾次,她都不肯接受我,甚至都不給機會聽我演奏。”高青梨頓了頓,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著,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說:“不過咧,有志者事竟成,我覺得只要我多去幾次,她最後一定會接受我收我為徒的。”
黃泰京低頭沉默了很久,高青梨偷偷的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黃泰京抬頭,她立刻將視線挪開,假裝不曾在意。
黃泰京問她:“你想成為像她一樣的鋼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