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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束照亮了黃泰京。黃泰京發出第一個聲音,他身後的燈光一束兩束的晃了過來,直到四人每人站在一束燈光下。

架子鼓、電吉他、電子琴同時發出響亮的聲音,只是片刻,聲音止。須臾過後,黃泰京開始歌唱。這便是A·N·JELL的開場。

高美男無可挑剔的歌喉,男女皆可為的扮相,以及彈奏電琴時的颯爽,即使同樣是作為女生,高青梨也不由得佩服。

黃泰京的嗓音,高青梨本以為出了很大的問題,這次聽現場表演,竟覺得絲毫沒有破綻。他握緊麥克風的手修長,因了太過歇斯底里的歌唱,他的汗溼了臉龐。而低下,高青梨看過去,發現竟有不少歌迷熱淚盈眶。

姜新禹,一個她始終以為溫柔的持有著一種獨特悲傷氣息的男子,卻在這個舞臺上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他。這個他,如同一個勝者,誓要用他並不單薄的聲音將他人生裡的蒼涼百態輕輕帶過。

竭力擊打架子鼓的Jeremy也以褪了臉色的稚氣,此刻的他,虔誠那般的用音樂築起城牆,守衛著他的音樂夢想,保護他所關愛的人。

音樂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門德爾松就曾說過,他唯恐無法用音樂來表達。

燈驟滅,驟亮,舞臺空曠。

主持人上場,說串詞時女主持人的聲音是輕柔的,而男主持人,則是亢奮的。

將整場看下來,心裡暢快的很。認真算起來,已有許久不曾這般認真的去觸碰音樂。雖不知站在舞臺上的有幾人是因著夢想,有幾人是為著名譽,但剛才上演的,正是一場隆重的音樂盛宴。

總有一天,她要持有著幼年時的夢,站在舞臺的中央,站在或明或暗的燈光下。這便是當時所想,這個念頭使得她迫切想丟下手頭的工作。

曲終人散過後,才恍惚憶起姜新禹來。高青梨狠敲了下腦袋,在擁擠的人群中飛快的往外擠。走了幾米遠後她突然頓悟,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誰又會特意去等她呢。不知怎的,心裡升起一種惆悵來,在這種情況下隨著人流移動腳步,連她自己都不知是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見著姜新禹的。

他依在路旁微笑的樣子優雅至極,以至於高青梨楞了楞。歡天喜地的衝上去,如較好的朋友一般熟絡拍他肩膀,說:“沒有架子的大明星,真好。”

“脫下明星的偽裝,也不過是尋常人。”

高青梨笑了笑,能想的這樣通透的人,在這個沉浮過多的圈子裡才能生存的更好吧。

姜新禹牽起她的手,高青梨不解的看向他,他輕輕一笑,說:“我喜歡你。”

“你……”高青梨低頭咬唇想了一想,將廢話嚥了回去,說道:“這話很奇怪不是嗎?為什麼喜歡我,我可是一個狗仔,寫了很多對你們組合不好的報道,而且我可什麼都沒為你做過。”

說完這些,高青梨停下來,她抬頭仰望著姜新禹含笑的面容,“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喜歡上一個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人呢?”

“我們有關係,只是你不記得了。”

“不可能!”

姜新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青梨,真的,你遺忘了四年的時間。”

遺忘這個詞從姜新禹嘴裡說出來時,顯得那麼真實。可是高青梨卻無法相信。她覺得自己記得所有的一切,她二十一歲,她在某種情況下穿越來到了這個二維空間。她想著,假如她真如姜新禹所說的遺忘了四年的時間,那麼她豈非十五歲就穿越來了,或者她這會兒已經有二十七歲了。

總之這並不可信。

高青梨不著痕跡的撥開姜新禹的手,說:“你可能是認錯人了。”

“就算我認錯了自己,也不會認錯你的。”姜新禹想重新挽起高青梨的手,高青梨狐疑的看著他,連連退了好幾步。

姜新禹尷尬一笑,說:“青梨,否則你以為我怎會如此湊巧在車庫裡遇上你?”

“因為……”遇見就是遇見,有時並不需要理由。可是這樣的回答,此時此刻都是不妥當的。高青梨歪著腦袋尋思了片刻,說:“假如真如你所說,那麼為什麼你不直接幫我到底?你可知我的日子過的並不容易?”

“那時你並不信我,不是嗎?”

高青梨無言以對。猶記得從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手裡逃出來後,淋了雨,而後因為無處可去而停留在一個地下車庫,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感覺到有男人的聲音,她連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就揮出去一拳,然而飛快的跑開。要不是那天採訪過後姜新禹找她,她根本就記不得那個人就是姜新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