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記得他說過,他的愛沒人能承受。”
“你和宇彬前輩的矛盾,總是在新禹前輩的問題上。”李真允嚥了下口水,抬頭猶猶豫豫的看著高青梨,小心的說她:“你……喜歡新禹前輩?”
高青梨想了一下,很鄭重的點頭。“真允,你知道我一直都有寫東西的習慣,後來發展成為寫小說。我自己把這種行為理解為掩飾的宣洩,任何好的壞的情緒想法只需填上一個‘純屬虛構’便可,我以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的很難過。但是,他知道,他用他的續寫將他的難過說給我聽,並且他以自我安慰的方式安慰了我。”
高青梨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李真允困惑的表情,她伸手替李真允攏了攏劉海,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一廂情願?是不是覺得新禹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深意,只是我自己選擇性的理解了他的心意?其實有時我也這樣想的。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我,膽小,懦弱,自卑,早已經不是你熟悉的最初那個任性的孩子了,但我想,我還能夠做夢能過堅強的活下去,這就夠了。”
說完後高青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終於是承認宋宇彬對她的傷害了,但是,畢竟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畢竟他只是如當初的她那般任性頑劣的孩子,她又沒法子怪責。另外,她別無選擇的要求他幫忙。
跟宋宇彬混太久,學習成績已經落下一大截,老師在講臺上唾沫橫飛,高青梨卻什麼都聽不懂,自然的也就聽不進去了。她想起以前和姜新禹還是朋友的時候,她逃課,姜新禹都會抽空幫她補上,後來倆人不再是朋友了,她就是現在這樣了。
她想,和姜新禹說說話。
這個念頭一起,她顧不得在課堂上,啞然失笑。同桌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她裝傻聳肩。放學後,她當真見到姜新禹了,在尹智厚常拉小提琴的那片小森林附近。
高青梨轉了個身,假裝沒看到。而後,她聽到姜新禹用不似以前那般清脆的聲音大聲說:“好久不見。”
她停住腳步,回身,淡淡的笑,說:“八天而已,也不是很久。”
“也對,和之前相比,確實不久。”
對話彷彿就此中斷,而兩人的距離,太過遙遠。
冷場了將近兩分鐘。以前倆人之間也曾有過無數次不言不語的時候,但卻沒有一次是如同此刻這般的。那時候的不言不語,是和諧的,而現在不是。
高青梨乾咳了兩聲,摸了摸後腦勺,指著離去的方向說:“我先回去了,不然宇彬該等急了。”
“他明明就沒有在等你。”
以前她無數次在姜新禹面前描述過她和宋宇彬之間的和諧共處,姜新禹從來都是笑而不語的。今天,第一次,他揭穿她的謊言。高青梨尷尬的擠出笑來,摸著後腦勺,不知該說些什麼。
姜新禹往她這邊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這個舉動讓她和姜新禹都同時驚了一下。但後來姜新禹還是走了過來。
他像以前那樣寵愛的摸摸她的頭,笑著說:“你這樣,讓我好難堪。”
高青梨窘迫的笑著,說不出話。而後,姜新禹低頭凝視著她,她聽到姜新禹用她熟悉的溫柔聲音問她:“其實你不是真的喜歡宇彬哥對不對?是因為當初想要宇彬哥幫忙,才和他在一起的,對不對?”
連猶豫都沒有,高青梨坦白的答道:“不對。那時候是因為真的喜歡他,才有那樣的念頭和舉動。”
姜新禹的表情瞬間僵住,鬆開手,他的臉上漾起一抹虛幻的笑,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原來我錯了。”
對於姜新禹沒有問現在,將高青梨有些失落。但她又知道,就算是問了,她也只能是謊言。
她說:“打擾你了,我應該走了。”
姜新禹點點頭,沒有任何的挽留。高青梨轉身仰著臉面向尉藍天空,一步步的遠走。她覺得自己走的很遠很遠了,而後,她聽到姜新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他的聲音很近很近。
他說:“香味電影。我的理想時,我們倆寫《香味電影》的劇本,你製作音樂,我擔當導演;你伴奏,我觀看。”
同時的,他們倆笑著說:“就像是巖井俊二一樣。”
他倆面向同一個方向,誰也看不見誰的臉。
四年之痛
……》
與宋宇彬和好如初。然而讓高青梨詫異的是,蘇易正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倆有過這麼大的矛盾。再後來想想,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蘇易正有秋佳乙,具俊表有金絲草,哪來那麼多閒心瞭解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