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賢容娘娘言重了,”和玉聞言忙道,“您如今身子有傷,哪裡能這般折騰,您的心意娘娘明白,娘娘說了,只要您能好好養傷,便是最能讓娘娘欣慰的事情了。”
“娘娘仁厚,嬪妾實在感激。”莊絡胭說話的聲音漸漸疲憊,面色也更加的蒼白了。
和玉見此情形,便道:“請昭賢容娘娘安心養身子,奴婢這便回去給娘娘覆命了。”
“姑姑慢走,”莊絡胭微笑目送和玉離開,待看不見人影,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淡下去,只是閉著眼睛靠著軟榻養神,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實在太適合春困時睡覺了。
聽竹見莊絡胭閉目養神,便與雲夕退後了兩步,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
福寶走進院子,發現自家主子在院子裡曬太陽,便對聽竹招了招手。
“什麼事?”聽竹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問。
“聽竹,你聽說了嗎,高公公在查各個宮的奴才,但凡主子受傷當日路過咱們熙和宮的奴才,都被召去問了。”福寶跟著壓低聲音道,“我聽說還有幾個被杖責而死了。”
“有不軌之心,合該丟了性命,”聽竹扭頭看了眼尚在養神的莊絡胭,“這種小時就不必向娘娘彙報了,省得敗壞娘娘的興致。”
莊絡胭睜開眼,就看到福寶與聽竹兩人在一旁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倒也沒多問,只是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養神,誰知竟緩緩睡了過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再度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明黃,她微微抬頭,竟看到皇帝坐在軟榻沿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皇上?”莊絡胭還未起身,皇帝已經放下書按住了她,“你前些日子傷口疼得睡不著覺,如今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就不必在朕面前多禮了。”
莊絡胭順勢躺回榻上,微微移開視線,“只是沒有想到皇上會來。”
“朕今日無事,便來看看你,”封謹拿過聽竹手上的披風蓋在莊絡胭身上,“見你睡得好,便沒有叫你。”
“妾也睡了好一會兒了,”莊絡胭摸了摸自己被太陽曬得有些紅的臉頰,“皇上還是與妾一起到屋子裡去吧,太陽下閱書對眼睛不好。”
封謹笑了笑,突然彎下/身,攔腰抱起莊絡胭,“愛妃想要到屋子裡去,朕自然要聽從。”
“皇上!”莊絡胭一身驚呼,伸手攬住皇帝的脖子,“這……”
言情女主享有的公主抱特權她居然也有享受的一天,這種感覺不要太好。
封謹把莊絡胭放到貴妃椅上,又把披風披在莊絡胭的背上,“屋子裡沒有太陽,別受了寒,你現在身子還弱著,可不能再患疾了。”
“皇上總是這般緊張,妾哪裡那麼柔弱。”莊絡胭語帶埋怨,手卻輕輕抓著披風,“皇上政務繁忙,實在不必日日為妾的身體操心。”
“以前你便說過,朕是你的天,那麼在你身子不好的時候,朕自然要操心,”封謹伸手摸了摸莊絡胭肩頭的青絲,“近來朝中並無大事,時間很是寬裕,你不必擔心這些。”
莊絡胭還想說什麼,就見綠漪搬著曬了一會兒太陽的羅漢松進來,這盆羅漢松雖不會很大,但是搬著還是有些費力氣,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些東西交給太監做便是,你一個宮女怎麼做這些重活,若是不小心摔了又該如何,”封謹見是自己賜給莊絡胭的那盆羅漢松,便道,“朕瞧著你們家娘娘很喜歡這盆松樹。”
“回皇上,奴婢搬得動,平日都是奴婢照顧這盆松樹。”綠漪屈膝行了一禮,她的容貌不俗,舉止間帶著一股爽朗勁兒。
莊絡胭面色平淡的看了眼綠漪,這個宮女本也是她身邊的大宮女,只是她比較喜歡用雲夕與聽竹,對綠漪倒是遠了不少,如今綠漪這副姿態,倒是讓她有些好笑了。
什麼時候不好搬,偏偏這個時候進來?
“你能照顧好這盆松樹甚好,只是作為宮女,進屋前不知道請安示意?”封謹卻彷彿沒有看見綠漪表現出的優點,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是昭賢容的宮女,朕也不好罰你,自己去外間跪著吧。”
“奴婢謝皇上恩典,”綠漪面色難看的行了一禮,頭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待她退出去後,莊絡胭便聽到帷幕外傳來聽竹的聲音。
“皇上,娘娘,奴婢泡了茶。”
“進來吧,”封謹把莊絡胭身上的披風拉了拉,才轉頭看著進來的聽竹道,“是個盡心的奴才,賞金錠一對,日後更要盡心伺候你們家娘娘。”
“奴婢謝皇上恩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