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警鐘大作:“陛下是一國之君,應當好好的治理國家,不應當遊戲人間!”
“不應當遊戲人間?”他的聲音忽然曖昧的靠近她,大手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熟練的捏揉:“那這樣呢?”
“你……”
她剛要反抗,他陰鷙的聲音已經逼近她的耳邊:“想著那二十七口人,你是孤王的侍婢,孤王告訴你,侍婢的意思——就是隨時待侍寢的奴婢!”
“你那麼多女人,也不少我一個,你如果想找人侍寢,你後宮裡一大堆女人等著你!”她厭惡的說著,一想到他的手碰過那麼多女人,她心裡就直犯惡心,恨不得將他摸過的地方都扒一層皮去。
“可是孤王現在只想要你!”他非常好脾氣的勾起她的一縷髮絲在指上把玩,故意又扯了扯她的頭皮,惹得她瞪來一眼,他卻非常開心的抬頭哈哈大笑。
他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那你就只能得到三個字:不可能!”她扯回自己的頭皮一字一頓的宣告,兩隻大眼中寫滿了堅定不移,然後用奚落的話譏諷的回去:“假如你想要強迫我,你自然是會得逞,不過傳到別人的耳朵裡,你巫馬王也只是一個只喜歡強取豪奪之人,與那些大街上強搶民女的惡霸,又有何區別?”
他眸中氤氳著一絲怒意,扣在她腰際的大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她真有本事,總能讓他輕易的發怒。
“我的侍婢,你應當知道,激怒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聲音不大,裡面的危險卻是清楚的可以聽見。
她驕傲的揚起了下巴。
她會激怒他?是他自己太易怒了吧?他大概是聽到了太多奉承的話,所以只要有人敢反抗他,他就會發怒了吧?
他有他的自尊,她也有她的驕傲,倘若他踐踏到她的驕傲,也將會傷到他自己的自尊,力量都是相互的。
但是這兩個人去是這樣互相傷害,誰都不肯認輸。
“好下場?在這王宮內,再好也不過如此了,還能壞到哪裡去?”宇文若兮笑了,笑得嫵媚,反正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沒有什麼比死更糟了吧?
她的笑竟讓他感覺有一絲絲的懼意,他怕什麼?他不該怕她的,她只是他的侍婢,他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倘若她死了,不正合該合上他的心意了嗎?
她性子倔強,他們兩個人再吵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總有一個要先低頭。
他輕輕的闔上眼,他不讓她的話再影響他的情緒,再張開眼時,他的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放開了他身起,身著朝服,不是特別舒服,剛剛進門只顧著與她鬥嘴,都忘了換下朝服。
屋內靜悄悄的,只餘下了他們兩個人,宇文若兮的心也漸驅平靜。
巫馬奕看著自己的朝皺了下眉,宇文若兮已經明白他要做什麼,雙腳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伸出了一雙小手為他解下腰帶,然後又拿起旁邊他平日裡的服飾笨拙的為他穿上。
她的表情很認真,一雙眼睛只是細細的打量哪裡不妥,然後再去為他整理平整,好一會兒,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巫馬奕則眉梢挑得高高的,細眯起眼睛看著宇文若兮那情不自禁的動作。
孤王現在已經愛上你了!
突然他覺得有些口渴,他剛清了嗓子,宇文若兮已然抬頭,晶亮的大眼瞅了他兩秒,隨即回頭去端了一杯茶來遞於他。
見他遲遲不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瞧,一雙柳葉彎眉蹙了起來。
“你不是想喝水嗎?”累
“你怎麼知道孤王想喝水?”他的臉上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只消一個動作,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這讓他非常詫異,不過這種種跡象卻讓他很高興。
“你每次用過早膳,清了嗓子的時候,不就是口渴了嗎?”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剛說完,她倏覺不妥的住了口,剛剛她說了太多,怕是他要誤會什麼了吧?
“原來你是這樣的關心孤王。”他含笑的看著她,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愉悅的仰頭將茶水飲下。
“你是奴婢的主子,察言觀色,為主子所想而想,這是你剛剛教我的!”
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他是故意想要激怒他,她才開心是嗎?
“難道你就不能說幾句讓孤王開心的話?”
“開心?不開心?奴婢只會實話實說,甜言蜜語,奴婢不會,不如奴婢去喚藍貴妃,如何?”她巧笑倩兮,進退得宜,卻讓巫馬奕的怒火無法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