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反應是轉開臉,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張惡魔的臉。
“回答我!”方雲揚一把攫住她下顎,要她直視他。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我走?”邾松婕看著他深邃無情的眼眸,以前所未有的平靜口吻對他說,“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就算有的話那你也該羞辱我夠了吧?如果你是為了你父親遺囑上的原因逼我嫁給你,那麼在你目的達成之後,是不是也該放我自由了?”
“自由?我沒綁著你吧?”
“我的意思是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裡?別忘了結婚後你就是我老婆了,你不待在家裡相夫教子,你想去哪裡?”他的笑容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相夫教子?”邾松婕很想嗤之以鼻地笑,但為了怕激怒他,還是作罷的以最平靜的口吻說,“方先生,我們的關係根本扯不上‘相夫教子’這四個字,你我應該都心知肚明才對,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般正常的夫妻,沒有愛、沒有情、也沒有想去培養愛情的心,我們兩個人……”該怎麼說呢?她微蹙秀眉,停下來想自己該用什麼表達才適當。
方雲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這一個月來,不斷周旋在公事與公司內部的老狐狸、小狐狸與狐狸精之間,太久沒與女人溫存,而忘記了真正的女人是多麼的美麗、多麼的溫香,以至於讓他有——她的美豔、純真是世界上惟一僅有的錯覺。
看著她毫不做作的姿態,聽著她溫潤圓滑的嗓音,感覺她吐氣如蘭的氣息,他僵硬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燃燒了起來,並在他有能力阻止前直衝向下腹,讓在前一秒鐘前還寬鬆舒適的褲子緊了起來。
“我們倆就像是水與火一樣,分開時相安無事,但若一相遇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永遠不可能有相容的時候。”邾松婕思考了好一會兒後告訴他。
“水火不相容沒關係,我們的身體相容就可以,你要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來試試看。”方雲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眸毫不隱瞞地迸出一抹慾火。
“不要!”邾松婕立刻脫口而出,身形更以史無前例的速度跳出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內,銅鈴大的雙眼則謹慎防範的盯著他。
“過來。”方雲揚的眼神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邾松婕被他凌厲無情的聲音嚇白了臉,她驚恐地看著他,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不由自主的回想到前幾次被他凌辱的情形,她好怕與他做那件事,因為那會好痛、好痛。
“過來。”他再說一次。
“我不……”
邾松婕忘記他的命令是不容拒絕的,所以才開口想拒絕他,她整個人已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壓在身下,她如驚弓之鳥般的閉上眼睛,全身僵硬如石的躺在床上,等著他暴怒的凌辱。
“睜開眼睛。”方雲揚在她上頭命令道。
要做就快點做吧,邾松婕在心中祈求著,並未聽令行事的睜開雙眼,反正橫豎下場都一樣,她何必張開眼睛,眼睜睜的見自己被惡魔凌虐?她咬緊牙關,緊緊地閉著雙眼。
她的表情就像是等待受死的死刑犯一樣,認命、絕望、無助與視死如歸,方雲揚從來沒見過女人會因為要跟他上床而露出這種表情的,打從他還在修車場打雜的時候,就開始有女人對他拋媚眼,後來到了PUB會飆舞、會耍帥後,把他當偶像,想跟他上床的女人更是多如天上的繁星,然而她卻是這種表情,這種活像要被糟蹋、被強暴、被凌辱的樣子,跟他上床真的那麼痛苦嗎?也許是因為前幾次的關係吧,他突然想到。
第一次跟她做愛的時候,他因為父親的死而心亂如麻,又因為看不透她卻反被她看透而怒不可遏,那時候的他幾乎完全的喪失了理智,才會做出強迫女人這種惡行來,對於還是個處女的她,他無可避免的傷害了她。
後來再與她做愛的幾次中,他並未柔情以待是因為她的愚蠢引起的,要不是她極欲逞口舌之快,挑釁的讓他惱羞成怒,失去了理智,他也不會愈陷愈深,對她愈來愈冷酷無情、愈來愈惡劣,甚至於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看,這一切的過錯實在並非他一人,他沒有必要扛下這種罪名。
其實女人對他來請一向可有可無,有的話賞心悅目、溫溫床被,沒有的話倒也無妨,反正他的日子還是一樣過,所以他壓根沒想過自己會結婚,直到父親的猝死與他意外地強暴了一個處女以後,他就這麼順天應人的娶了她。
不過老實說,如果當初他強暴的處女不是她,一個讓他無法讀出內心的神秘女人的話,他懷疑自己會娶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