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陌生,她無法抵住自己的心寒,那樣中在酷寒中的痛楚還會持續多久,“睿桓……”
凌睿桓不語地扛著方青嘯的屍體往林子的方向走,沒有多久,他就發覺了在斜窄的崖壁上有個僅能單人通行的山洞。它仍存在,不若他所想像的,是個隨時會消失的洞口,畢竟這個山洞是所有科學家想探知的秘密。他多希望自己真的找不到這個山洞,問題是它出現了,老天一點也不願意答應他的請求。
南宮慕容同樣地也瞅著黑暗的洞口,心也跟著掉進了無底的深淵。這就是她一直想從他口中得知的地方,那個通往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早應在四百多年前埋入古書堆的世界。
南宮家、四武神、江湖上行走的俠士、安居樂業的農家、一個需要黑道與白道並存的世界、一個她熟悉了十幾年的生存環境,十幾年的生活混亂著她的思緒。她不否認,在這個時代她常常想起明朝的景物,甚至在剛到這時代的時候,她無時無刻都想著要回到屬於她的時代。但是真到了這裡,她反而覺得明朝的事物恍若南柯一夢,連他肩上方青嘯的屍首,她都覺得陌生了。
哪裡才是她該歸屬的時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在明朝時,她的心不屬於任何人,卻在這裡遺失,在明朝時,她仍是她自己,但在這裡什麼都不是,她只是個很單純、很單純,如瓔歇一般的女子。
凌睿桓看著沉默的她,不允許自己的心仍為她狂烈的抽痛,他微微地挪動腳步。
她立即發覺地回頭瞅他,視線在方青嘯的身軀上微眯了下,“給我吧!”她遲疑地伸手,想從他身上接過方青嘯,但凌睿桓不做任何動作地瞅著她,令她不得不勉強地擴開自己僵硬的嘴角,“你不讓我帶她回去,我回去就沒有意義了。”
“還是要走?”凌睿桓嘴邊的肌肉抽搐著,顯然面無表情的底下隱藏著莫大的失落感,他無法相信,她居然在這時候還表現得像只是出門旅遊,過幾天就回來了。
南宮慕容聳聳肩,乾脆直接從他身上接下方青嘯,“我得帶她回去。”
“我還是不準。”凌睿桓咬牙切齒地捉住她的肩。她手中的方青嘯應聲而倒,蜷在她腳邊。他無暇顧到這對死人有多不尊敬,倘若可以,他會對這女人鞭屍三千下,是她害得九烈將離開自己。他猛烈的搖晃著南宮慕容,恨她可以那麼輕鬆。“你為什麼可以說走就走得那麼容易?”
“因為我不這樣,我會……”南宮慕容終於忍不住地掉下淚來,“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哭……”
“你是白疑。”凌睿桓咬牙切齒地低聲責罵她,卻不能剋制自己不抱住她,他緊緊地摟住她,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前。“我是個律師,我一定會讓你脫罪的,為什麼不信任我?回到那見鬼的朝代有那麼吸引你嗎?”
南宮慕容在他懷裡搖頭,“怎能讓你說謊?畢竟人是我殺的。”
“說謊是律師的本事,不能救你,我也別幹了。如果你真要回到明朝,帶我一起走。”
凌睿桓連連地吻著她的髮際。
“白疑。你不曉得那裡有多少人等著取我的性命,你不會武功,根本不能在我的時代裡存活。”況且她還有慕容家的親事、南宮家交給她的責任,他就算跟自己到了明朝,兩個人依舊不能在一起,那有什麼用?思忖及此,她一把推開了凌睿桓,運氣抬起方青嘯的屍體,躍到洞口前面。
“九烈!”凌睿桓馬上跟上。
但南宮慕容的一個手勢阻止他的前進,“不要過來。”她將方青嘯拖進洞口,深深地瞅著他,“你等我。”
“等?!”凌睿桓頓覺錯愕。
但沒多久時間,他望著黑暗的洞口又躍出了她的身影,那樣急,似乎害怕後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似的,她直直地撲向他,將兩人撲倒在地。
凌睿桓愕然地眨了眨眼睛,無法相信她一進洞口沒多久又回到自己懷中。她仍在自己的懷裡,她急切地呼吸也告訴自己,她真的存在,她沒有……他納悶地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南宮慕容飛快地喘完,自己從來沒有用盡全力真正跑過。但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在洞裡的那段時間裡,她不知自己的心全懸在上頭,害怕她回頭時,洞口就會消失。
她緩緩地露齒一笑,望著滿臉疑惑的他,“我回來了。”
“回來?”凌睿桓的腦袋慢慢地開始運轉,嘴角也不自覺地往上翹,他報復性地緊緊擁住南宮慕容,將她翻轉至自己的身下。“你一直沒有回去的打算,也就是你在耍我,對不對?”
害他心痛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