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痛苦之色,看來她這一腳踢得不輕。
不堪忍受的隱私(3)
初萼趁他吃痛的功夫,撒開腳丫子就往衚衕外面跑。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驚慌的扭頭一看,男子正呲牙咧嘴惱羞成怒的追了上來。她又驚又懼,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兒。當下使出吃奶的勁,狂奔出了衚衕。
站在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馬路邊,她驚魂未定的直喘粗氣。再回頭,男子沒了蹤影,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精神一放鬆,全身頓時如同虛脫了一般無力。
剛才一頓狂跑跑出了一身汗,習慣性的去包裡摸紙巾,這才發現包不見了,包裡有鑰匙,有錢包,有身份證,這下全都不見了。初萼一下子就懵了。
十月的夜晚已然寒冷,她站在風中直打哆嗦。回家?沒有鑰匙。去旅館?沒有身份證,沒有錢!她茫然的站在繁華的街頭,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摸遍了全身,終於在褲兜裡找到了一張五塊錢的紙幣。走進旁邊的一家有公用電話的小商店,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洛軒的電話。顧允之遠在上海,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唯有求助洛軒。她本可以給林嵐打電話,但不知怎麼,就是不想向她求助。也許,是那殘存的一點自尊心在作祟吧!
二十分鐘後,洛軒開車趕了過來,看到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衣衫不整的初萼,心裡一緊,趕緊奔了過去:“初初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初萼在電話裡並沒有告訴他出了什麼事,只跟他說了地址,讓他來接她。他知道,若非急事難事,她是斷然不會開口求他,所以他一接到電話,就跟林嵐找了個藉口急匆匆的出了門,一路加速趕了過來。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他驚訝的道:“初初,你喝酒了?”說著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眼裡寫滿了憐惜。
心頭有一股暖流流過,初萼的鼻子頓時一酸,這些天來的委屈,鬱悶,煩躁,還有剛才受到的屈辱以及害怕,恐懼全都湧了上來,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深吸了口氣,微笑著看著洛軒:“能借我你的身份證使使嗎?還有,可不可以借我點錢?”
不堪忍受的隱私(4)
洛軒一呆,小心翼翼的問:“初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初萼勉強笑笑,“沒什麼,我把包給弄丟了,錢,鑰匙都在包裡,我回不了家,所以想先找個旅館住一晚……”
洛軒鬆了口氣,“這樣啊,我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好,我先幫你找酒店住下,明天再陪你去找鎖匠開門,今天太晚了,你看起來很疲倦,需要好好休息!”
“洛軒,謝謝你!”初萼由衷的道。
洛軒深深看她一眼,“初初,我說過,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一句話……”
“洛軒!”她打斷了他,“我們走吧!”說著鑽進了車子,再不言語。洛軒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半小時後,洛軒在初萼家附近找了家乾淨的酒店,給她辦了入住手續。用房卡將房門開啟之後,初萼擋在了房間門口,對他微微一笑:“洛軒,謝謝你,晚安!”
很明顯的逐客令,他只好止步。“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
初萼微笑著關上房門,一轉身,鞋也沒脫,直接就往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撲去。她困極,也倦極,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上七點,厚厚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稍微露出一點光亮的天色。初萼迅速的起床,洗漱,簡單收拾了一下,不待洛軒來接她,就退了房。然後,打車直奔當地派出所。
將昨晚之事報了案,做了筆錄,民警承諾一有包的訊息就告知於她,初萼這才放心的領著派出所的鎖匠往家去開鎖。一般的開鎖公司她信不過,只有派出所的鎖匠才能讓人放心不會出其他的事情。
到樓下的時候,赫然看見顧允之的車子停在樓下,4樓自家的視窗也亮著燈。她又驚又喜,他從上海回來了嗎?當下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梯,按響了自個家的門鈴。顧允之去上海前她就配了一把家裡的鑰匙給他,讓他好方便出入。
開門的果然是顧允之,看到她,他微微一笑:“大清早的,你又瘋跑到哪裡去了?”
不堪忍受的隱私(5)
初萼打發了鎖匠,撲進他的懷裡,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顧允之寵溺的摸摸她的長髮,“忘帶鑰匙了吧?”
“嗯。”初萼悶在他的懷裡出聲:“你來多久了?”聽他的口氣,好像並不知道她一夜未歸。
果然,顧允之道:“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