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整個人半靠著沙發上,似躺非躺,似坐非坐,一雙眼睛微眯,不露以往犀利眼神,只那麼淡淡地看著前面的焦二,不露絲毫情緒。
“老二,別走了,晃得我眼花。”
過了許久,焦大突然開口,平平淡淡地說了一聲,同時伸手拿起前面茶几上放著的茶杯,開啟杯蓋喝了口茶水。
焦二身子微微顫了顫,趕緊停了下來。焦大的語氣雖然平淡,甚至比起往常對他說話時的冷肅和不苟言笑,現在倒是顯得隨意輕鬆了許多,但仍讓他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而且焦二知道,焦大表面上顯得越平靜,便越可怕。
不過焦二在愣了愣後,剛走到旁邊沙發上坐下,卻又忍不住站了起來:“大哥,申屠家的人都逼上門來了,我們就不想一點應對措施嗎?萬一……”
說到這裡,焦大抬頭看了焦二一眼,竟使得焦二心裡忍不住顫了一下,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焦二忙換了個語氣,說道:“我們這樣躲在家裡,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還以為我們是怕了呢,要不我去聯絡一下族裡的叔伯兄弟,讓他們來幫幫忙吧?”
焦大卻又淡淡地看了焦二一眼,說道:“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出得去?你以為族裡那些人肯來幫忙?要來的話,他們早就該來了。”
焦二聽焦大一說,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喃喃道:“那,那,那該怎麼辦?!”
焦大輕哼了聲,看了看焦二,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即逝,卻不再說話。
“什麼怎麼辦?!二爺難道怕了麼?”那陸伯則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眼裡卻閃著狂熱,“我看不如讓我衝出去,大殺他一番……”
焦大揮了揮手,打斷了陸伯的話,看了陸伯一眼,笑了笑道:“陸伯不用急,外面只是一些小嘍羅,正主還在後頭,有你出手的時候。”
他拿起茶杯,又喝了口水,淡定道:“我們是在自己家裡,不用受風吹日曬,吃好喝好,外面那些人卻窩在樹叢裡,哪比得了我們的舒坦,他們都不急,我們又急什麼?我倒想看看他們能等多久……”
說到這裡,他突然抬起頭,又笑了笑道:“看來他們果真等不住了。”
陸伯和焦二臉色微變,直起身子,立在焦大身後,全神戒備。
只有焦大仍舊一臉平靜,卻突然冷笑了一聲,向陸伯道:“他們還想玩先禮後兵麼?陸伯,去把他們帶進來。”
陸伯愣了下,不過他雖顯有些疑惑,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過不多久,陸伯便帶著兩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兩人中一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穿著一身黑色長衫,看去相貌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有一雙眼睛,眼神甚顯犀利,竟與焦大焦二他們有些神似。
而另一人則身材高大,健壯無比,身高只怕不下兩米,全身肌肉糾結鼓凸,大冬天的,竟然只穿著一見無袖皮製黑色馬甲。他一路走進來,竟似一座小山在移動一般。
那焦二見到這兩人竟是臉色大變,既顯驚訝,又還有幾分尷尬和憤怒,指著前面那黑衫男子叫道:“焦柯,竟然是你,你還活著?!”
那叫焦柯的男子看了焦二一眼:“焦二,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這麼快死掉?虧我們當年還想把你扶上位,如果不是你背叛了我們,我們的計劃怎會功虧一簣,我和你的賬都還沒算完呢!”
焦柯看著焦二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恨色和怨毒,似乎跟焦二之間有著難以解開的仇怨。
那焦二一張臉漲得通紅,顯得十分尷尬。
“焦柯,原來這些年你一直躲在申屠家嗎?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這時焦大拿起茶杯,說了一句。
只是他語氣雖平淡,那焦柯聽後竟是臉色驟然,渾身一震,好像突然感到一絲寒意,氣勢也頓時弱了下去。不過隨後他卻冷哼了一聲,怨毒地看著焦大,卻又帶著絲得意道:“焦大,這些年你一直四處追殺我等,可憐我和焦哭他們受盡艱辛,惶惶度日,我們被逼無奈,才投靠了申屠家!你怎麼都沒想到,會有如今這般結果吧?”
“當別人家的走狗,感覺很好麼?”焦大微微仰了仰眉,似自言自語說道。
焦柯語滯,一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羞愧,卻仍硬嘴道:“這都是你逼的!”
“如果不是你們犯了錯,我又何必逼你們?”焦大嘆了口氣,“其實是你們逼我的才對……”
焦柯卻突然激動起來,指著焦二,帶著絲悲憤道:“那他不也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