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銘往下搬了搬。讓他的上半身躺在床Shang睡。膝蓋在床尾。小腿垂下來正好能把腳放進盆子裡。熱水沒過腳踝的位置。
顧毅銘個子高。身體也壯。睡得還香。搬運他還挺沉的。完事之後楊幼儀就出了一身的汗。一邊搬。她還害怕顧毅銘再來個本能反應。反扭著她的雙手。把她按在地上。被顧毅銘捏過的手腕。到現在還痛呢。明天早上肯定要紫的。
好在這次顧毅銘做了足夠的心理暗示睡著的。楊幼儀再碰他。也沒出什麼流血事件。楊幼儀順利的把顧毅銘擺成她想要的姿勢。
一脫了他的襪子。好麼。楊幼儀差點被燻背過去。顧毅銘穿軍靴。捂腳不透氣。執行任務的時候。睡覺的時間都不一定有。別說有條件洗澡、洗腳了。剛才他穿著襪子。楊幼儀離得又遠。睡著了也聞不到不覺得什麼。現在脫了襪子一靠近。差點把楊幼儀燻個跟頭。
連忙把顧毅銘的雙腳放進熱水裡。他被燙的還瑟縮了一下。楊幼儀雙手一用力。把他按回去。顧毅銘也就不動。不反抗了。楊幼儀心裡又想了。這廝果然是皮糙肉厚啊。這麼燙的熱水。他也受得了。可這水不燙又不行。用熱水泡腳活血化瘀。還能解乏。顧毅銘休息不好。用這一招最好使了。
看顧毅銘沒有動彈的跡象。楊幼儀暫時不管他。讓他的雙腳在熱水裡泡一會兒。自己拿著他的臭襪子跑去衛生間。打上洗衣粉拼命的搓搓搓。直到整個衛生間都瀰漫著一股好聞的洗衣粉的清香味為止。
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就拿著毛巾去把顧毅銘的雙腳從水裡撈出來擦乾。然後從爺爺房間裡撈出一張小凳子。擦乾淨坐在上面。把顧毅銘的腳放在她的膝蓋上。用手摸了摸。找準了xue位。便輕重適度的按了下去。
挺長時間不做。手法有些生疏了。可按著按著感覺找回來了。便按得越來越熟練。哪裡關肝哪裡管腎哪裡管脾她都記得很清楚呢。
小的時候看奶奶每天晚上都給爺爺按腳。她不懂事。覺得爺爺的腳肯定可臭了。還每天讓奶奶給他洗腳。給他按腳。這是欺負奶奶。奶奶在家裡就好像丫鬟似的。她還同情奶奶。想著以後等她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孝順奶奶呢。
後來大一大。她才明白。奶奶這不是被爺爺欺壓。奶奶幫爺爺洗腳。一是因為爺爺的身體不好。這樣可以緩解病情。二來。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感情傳遞的方式。
奶奶去世之後。爺爺一個人形單影隻。爸爸媽媽曾數次和爺爺提過。讓他找一個後老伴。可爺爺就是不同意。還說他老了。沒剩下多少日子了。就讓自己和他做伴就行了。不用什麼後老伴。奶奶在地下知道該生氣了。
楊幼儀經常會看見爺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遺像發呆。晚上洗腳的時候。爺爺就佝僂著身子。自己去燒上一壺開水泡腳。可是那個按摩的人卻永遠不在了……
每次看到爺爺自己燒熱水洗腳的時候。楊幼儀就覺得特別的心酸。她想。是不是每到了這個時候。爺爺都在懷念奶奶呢。
那一年的冬天。爺爺的風溼疼的特別厲害。為了爺爺的健康著想。楊幼儀也特意報了一個班。去學按摩和足療。參加這種課程的。一般都是想要從事按摩足療行業去培訓的成年人。就她自己一個小姑娘。為了爺爺去培訓。大家都誇她孝順。特別照顧她。就她自己心裡在想。要是奶奶還在。她寧可‘不孝順’。一直讓奶奶幫爺爺按摩。
時光荏苒。現在。爺爺奶奶都去世了。她捧著顧毅銘的臭腳。用力的在他腳上又捏又揉的按摩xue位。沒有了顧毅銘接電話離開時的孤獨彷徨。她現在心中說不出的舒暢。看著那個男人的睡顏。她都覺得心滿意足。
按了大約半小時。她的手就酸的用不上力氣了。顧毅銘的眉頭卻展開了。打呼嚕聲也漸漸的消失了。楊幼儀這才臉上帶著笑出去了。
洗乾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她又去爺爺***房間給顧毅銘收拾屋子。她一向是最懶的。懶得下樓。在家宅著可以半個月不出門。可她現在在爺爺***房間擦窗臺、換床罩。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特別的舒心。她覺得這好像就是生活——她和顧毅銘。兩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
他累了。在休息。她在收拾他們兩個的愛巢。
愛巢兩個字。就像是颱風一樣突如其來。她的心上瞬間插滿了愛神丘位元射出的一支支小箭。是的啊。如果不是那個任務。他們現在都已經結成合法夫妻了。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自己一個人收拾房間。楊幼儀卻一點都不覺得累。渾身充滿了幹勁。把房間收拾的